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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話避而不戰

輕撥開垂滿裡進前的藤蔓,牆體果然是垂直走向。右邊空間的藤蔓長滿其間,已然密不透風。燈籠舉起,上方雖然看不真切,但頂部並不高,只能依稀看到一點石樑的影子。

空間狹窄,溫度也更高,現在後背汗流不止。

張春來回頭駐足,整體歇山到這就向內延伸,頂部高度下降,如果沒猜錯,裡進後方十有八九是硬山設計。這要到外面去看才能確定,不過從裡面來看,上邊的石樑是橫豎交錯的抬梁樣式。

緊貼石牆行去,幾步之後出現一道券洞,一人多高,規整的石券結構,最裡面一堆爛土。然而券洞深度卻不大,根本放不進去什麼東西。那些土和腳下的土質不同,顏色很淺不說,上方還有一塊凸起的木頭茬,整體看上去還帶有攤開的態勢,應該是個木質的東西腐爛而成,絕不是某種泥像。同樣的券洞,張春來的那邊再次出現一個,同樣看不出那堆爛土是什麼東西。

張春來愣了很久,用沮喪的口氣說道:“又是一個沒落家族的祠堂”。蹲下身子不想動了,張春來這時候想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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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庵道觀都是尊像朝正門,按宗教傳統固定不變,只有家族祠堂才會在裡進側開券洞。祠堂外觀因地而異,但是裡面也有規矩,這些爛土就是祖先牌位,被湧進來的水給腐蝕掉了,雖說木製器件需要水,但是這裡面的爛泥積水,顯酸性是肯定了,這股酸臭味就是這麼來的。

“你起來”張春來被我的聲音驚到,輕輕移開身體,去看他旁邊的牆角。

張春來蹲的地方,在他屁股旁邊,一枚清晰的小腳印貼牆印在土裡。紅燈籠的光根本無法看清,不是張春來蹲在我前面此時不會覺察。這枚小腳印的腳尖朝牆,前端十分突出。

很小的腳印又不像是孩子,中間的腳掌寬度稍大,應該是個小腳女人。腳尖朝牆,只有一隻,邊緣整齊,而且很像是剛剛踩上去,因為腳心不見一點浮塵碎土。具體是左腳還是右腳,分不清楚。

燈籠從衣釦上解下來,貼著牆邊尋找,距離四米開外,又一枚腳印出現在面前土壟上。同樣看不出左右,這道土壟是水流力量推成,向更深處形成一道彎,可想而知,湧進這裡的水流來自東面,前輩打的探溝方向。

心裡一陣暗歎,兩枚腳印離得這麼遠,而且腳尖方向都朝牆,這種行走方式不對頭!

慢慢貼著石牆前行,腳印接二連三出現,越來越清晰,都是腳尖朝向石牆,中間相隔遠近不等。

張春來蹲在牆角,燈光舉到前面。券洞已然經過第五個,前方最後一個券洞外一口紅色棺木漏在外面一截,蓋板橫開。

“即使古代裹腳,鞋子也分左右”張春來道:“這兩枚腳印看不出來,但是這距離就是個問題”。

古代女人裹小腳,限制骨骼生長,這是封建社會對女性的摧殘。長期被裹腳布勒緊包裹,大腳趾之外的四根被勒住,縮在腳掌下方,腳掌的足弓會高高隆起。大腳趾能夠生長,但是卻被裹腳布勒得向中間彎曲,大腳趾的腳尖,被掰彎在中間,所以小腳女人走路的姿勢是兩腿小碎步,身子不能向前使勁,那樣腳趾會很疼。所以裹小腳的女人一上年紀,都是彎腰駝背,這是長期走路方式造成的。

“飛屍這個說法,你知道多少?”張春來問道。

我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飛屍一說,我爺爺曾經仔細查詢過出處。雖然土賊當中傳得神乎其神,但飛屍卻只在古籍中存在。最早出現飛屍的古籍記錄,是《舊唐書》中的一段:‘天保年,魯南旱,十里殍(piao),賊人破長公墓,飛屍災’。寥寥數語當中,出現飛屍二字。

張春來之所以這麼問,因為腳尖朝牆的兩枚腳印,中間距離較遠。如果真是小腳女屍,也不像鼻子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