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狗目光中帶著一種不贊同,但還是說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可以去試試。”我倆邊說邊走出帳篷,外面的天剛矇矇亮,由於昨晚下了雨,整個草場水汽蒸騰,一眼望去白霧茫茫,水汽在草叢間穿梭,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氣息,以及爛泥的味道,不是很好聞。
其餘人也陸陸續續起床,收拾帳篷,分發食物和藥品,大部分是一些防蟲藥,趁著這會兒功夫,我走到陳默旁邊,他雙手環胸,平靜的看著其餘人的動作,見我湊上前,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我道:“跟你說個事兒,你覺得陳靜怎麼樣?”
他的目光突然收縮了一下,看向我,慢吞吞的說道:“她是我的人。”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頓時嗆了一下,道:“你可別誤會,朋友妻,不可欺,我當然不會跟你搶女人,再說了,我北京那裡還有一位,讓她知道我在外面亂來……”
鬼魂陳側頭,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有話就講。”
剛才我在小黃狗面前還信誓旦旦的,但現在我有些吃不準鬼魂陳的意思,因此感情這東西是最不理智的,有句話說的好,陷入愛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如果鬼魂陳真的對陳靜有意思,那接下來說的話,沒準兒他還真的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認為我是沒事兒找事兒。
我這一遲疑,鬼魂陳有些不耐煩,準備離開,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我一咬牙,忙拽了他一把,將這段時間小黃狗和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鬼魂陳一直靜靜的聽著,片刻後,他眯了眯眼,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
這就完了?
我道:“不僅得知道,你還得留心,陳哥、陳老大,你不能被愛情衝昏頭腦啊。”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吭聲就走了,我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全都是在對牛彈琴。
沒多久,我們收拾妥當,重新啟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爛泥地裡,由於水草豐茂,面積遼闊,一路上我們根本無法發現趙信等人所留下的線索,也不知他們已經到了哪裡。
那個姓葛的妹子和我走的挺近,我問她:“你估計一下,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
她十分可愛的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不耽擱的話,估計還得一天左右吧。”
我道:“你這麼清楚,怎麼,以前來過這地方?”
她搖了搖頭的,道:“我以前都和金蔚姐在阿拉斯加一帶活動,不過出發前當家的跟我們規劃過路線,這裡是草場,我們所在的目的地,有一座很高的山。”
“山?”我覺得而有些奇怪,怎麼沒聽鬼魂陳說過?我道:“這地方還有大山?”
她搖了搖頭,道:“是我說的不對,我想想……不能說是山,據說是一塊拔地而起,很高很高的石頭,特別大,遠遠看,就像一個高山,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石頭的下面,據說,那石頭還是我們陳家的老祖宗,靠人力搬到上面鎮壓的。”
我道:“還鎮壓呢,難不成下面有妖怪?再說了,如果那石頭真有那麼大,像山一樣,請問你們陳家的老祖宗,是山神還是夸父啊?”
葛曼曼一時回答不上來,嘟了嘟嘴,扭過頭不理我。
我琢磨著她的話,如果是這樣說來,那麼趙信等人比我們提前一天出發,他們豈不是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該死的,萬一他真的用假原始碼,讓大伯他們去趟雷怎麼辦?
下意識的,我忍不住加快了腳步,雖然明知道即使這樣,也不可能趕出多少路,但心裡的焦急讓我根本淡定不下來,很快便衝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原本是鬼魂陳在前面的,這會兒我反而走到了他身前,開路實在不是一個好活兒,為了不陷入比較深的泥灘裡,手裡的長刀要不停的揮舞,將草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