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一下樓阿蒙吃了一驚,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樓下大廳裡已經站了六名披甲的武士,最前面兩人持盾和戰斧,後面兩人拿著盾和投槍,旁邊還有兩人手持長劍,站在那裡無聲無息,卻有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薛定諤彷彿都有感覺,在阿蒙的懷中不滿的喵了半聲,腦袋拱了拱,身子縮成了一團。
“發生了什麼事?”廳中的六名戰士沒有說話,站在大廳門口另一位腰懸長劍的戰士看上去像是一個小隊長之類的角色,開口問阿蒙。
“沒什麼事,一隻貓而已,瑪利亞大人差點踩著它,吩咐我們不可以傷害這隻動物,把它抱走。”阿蒙一邊答話一邊從六名戰士間穿過,抱著貓走向院子外面。
到了院子門口他又吃了一驚,院門前一左一右還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再看這座院落的四角,都各有一名戰士手持武器全神戒備。阿蒙知道這些戰士是迪克大人帶到鎮上的親兵衛隊,那天護送法約爾到他家取眾神之淚的也是這些人。
迪克大人的親兵衛隊平常駐紮在院落附近的荷魯斯神殿中,要麼是聽見了動靜、要麼是接到了加百列以特殊方式的傳信,居然這麼快就趕來了,而且無聲無息的布好了戒備與戰鬥隊形,只是沒有加百列大人的指示,他們不能上樓到瑪利亞房間。
阿蒙在心中暗想,這麼快趕來,自己也能做到嗎?答案是能!但是穿著鎧甲拿著武器呢?阿蒙並沒有經驗,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拎著大錘的話也是可以辦到的。他只是有點納悶,這個院子看似靜悄悄的沒什麼防範,實際上戒備卻如此森嚴,薛定諤究竟是怎麼溜進瑪利亞房間的?
別的不說,有加百列那種武士在,幾乎不可能讓一隻貓溜進來,還在瑪利亞的床邊睡著了!
只是疑惑而已,阿蒙並沒有想太多,走到院外將貓放到地上,重重的在它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聲喝道:“薛定諤,快回家吧,這裡有點危險,可不能再來了!”
薛定諤醒了,很不滿的叫了一聲,伸展四肢抖了抖毛一溜煙跑遠了,看方向是往老瘋子家去的,阿蒙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廳中加百列已經走下樓,命令眾位戰士散去,卻站在那裡問了阿蒙一句:“你的身手很不錯,反應也非常敏捷,不亞於一名低階戰士,學過體術嗎?”
阿蒙有些詫異的反問道:“大人,您是在問我嗎?我不明白什麼叫體術,但我學習過都克鎮歷代相傳的礦工技藝,事情的經過您應該已經知道了。”
加百列沒有再多問什麼,回自己房間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但是阿蒙的內心中卻很難再平靜下來,一閉上眼睛就彷彿看見了瑪利亞的腳,然後視線隨著身體站起而上移,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多麼粉嫩白皙的肌膚,也許受到驚嚇或夜裡空氣的刺激,細軟的汗毛也微微豎起……還有睡裙下那誘惑的曲線,曲線上的兩點凸起……
想著想著,他的身體不禁有了反應。阿蒙還是個孩子,但是也不小了,這反應令他很不安甚至煩躁。他在想像那睡衣下可愛的胸房是什麼樣子,假如把手從領口伸進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然後他突然打了個冷戰,覺得自己的想法是一種不應有的冒犯。
他莫名很想去黑火叢林中的寒泉洗浴,暗自思忖自己這樣胡思亂想,可能是經常洗浴那奇異寒泉的原因吧?每次從寒泉中走上來,坐在岸邊休息時,身體暖洋洋的也會有這種反應,舒服的幾乎想呻吟,但心情卻不是像現在這樣亂糟糟的。
但是阿蒙今夜去不了,他必須睡在樓梯下的木板上,這一夜當然沒睡好。
第二天午餐的時候,阿蒙侍立在一旁,心情仍然有些亂,卻小心翼翼的收斂聲息不敢流露出異狀。令人難受的是,瑪利亞仍然在凝視他,他能感覺到她的目光,這時就聽見瑪利亞小聲說了一句:“昨天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