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兼程趕路的樣子。
沒有人清楚車上坐的就是朱利安的心腹維特魯,而騎馬跑在最前面的那位武士,是朱利安的親衛隊長海文,他們是朱利安派出來秘密追殺阿蒙的隊伍。
出城已經走了大半天的路,在一條岔道口海文突然勒馬停了下來。馬車也停下了,維特魯挑簾問道:“海文,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往前面走了?”
海文跳下馬低聲道:“目標的車走到這裡,可能轉向去海邊了,我需要確認一下。”
趕車的武士好奇的問道:“隊長,你怎麼知道目標轉向了?”
海文:“最近並沒有下雨,目標的車才過去不到一天,很多地方還是能看見車轍印的,向前面和旁邊仔細搜搜就會有發現。”
那武士又問道:“可是這裡有很多車轍印。”
趕車的武士是朱利安的外甥,問題可真多。海文不想費唇舌解釋,拔出佩刀在馬車輪上砍了一記,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缺口,然後說道:“你把車往前趕一段距離,再下車回來看看自己的車轍印。”
那名叫舒特的武士真的把車趕出去一段路,然後下車回頭看,留在泥土上的車轍印每過一段距離就會有一道痕跡,有的模糊有的清晰,仔細辨認總是可以發現的。每一輛車的車輪上或多或少都會有磕碰的印記,因此車轍印都有獨特的標記,海文的眼力非常好,騎在快馬上賓士,也能準確的找出阿蒙的車斷斷續續留下的印跡。
阿蒙並沒有像人們預想的那樣朝邊境走,而是從岔道轉向北邊,那是通往港口集鎮的一條路。維特魯等人隨後追去,他們比阿蒙晚出發了大半天,算算時間不長也不短,路上的車轍印仍然可以看見,而且這條路沒有岔道口,只管快馬加速追上去。
又跑了半天,時間已是午後,精悍的武士還可以支援,但是馬累了,換馬接著前行。維特魯坐在車中道:“太陽就快落山了,那人也該停下來休息,我們的速度很快,應該可以在他夜間露營時追上。”
海文搖了搖頭道:“他的速度也不慢,車馬都很好,看拐彎的痕跡就知道此人在一路飛馳,我們追了這一天並沒有拉近多少距離,那人馭車的技術很高超啊!”這倒是個有趣的誤會,阿蒙跑的確實挺快,但駕車的技術不算高超。可他用的是恩里爾送的鞭子,只要輕輕的在空中抽一下,就能自如的控制馬匹,比嫻熟的馭手駕車還要輕鬆的多。
維特魯皺眉道:“難道他就不需要休息嗎?”
海文答道:“他駕的是輛輕車,兩匹馬都是好馬,塔斯匈·靈頓送的。他要休息,但別忘了我們也要休息,天黑之後前面是山區,不可能在夜間賓士。我們本來就落後大半天,就算他夜裡露營,明天重新出發時也是趕不上的。”
維特魯:“那一定要儘快,等他到了港口坐船出海的話,我們就沒法追了!……這個人果然有問題,否則不會如此逃遁,朱利安大人太英明瞭!”
他們直到天色很暗、實在無法快馬追趕時才停下休息,天剛亮就接著換馬出發。朱利安的親衛平時保護神術師大人純粹是個排場,除了耀武揚威也沒吃過太多苦,這種快馬兼程趕路當然是苦差事。神術師維特魯坐車,幸虧其餘幾人都是中階武士,咬牙倒也能挺住。
他們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又追了一天,在接近港口的地方發現阿蒙的馬車又轉向了,竟向西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了。這是一條沿著海岸線的路,恰好可以繞過海岬城前往鄰近的塔尼斯城邦。
發現這一情況,維特魯很不解的對海文說:“這個阿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想出境,反而要去塔尼斯?”
海文沉吟道:“看他走的方向確實是這樣,但目的地不一定是塔尼斯,有可能想經過塔尼斯去別的地方。”
維特魯:“他這一路飛奔,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