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隨和模樣,看著被包圍起來的外事堂,縱是一貫好性子的他也不禁大怒,眼中不斷跳躍著鏗鏘的殺意。待看到在時辰亭前的幾人,他身形一閃,來到唐風越身邊,先招呼了一聲,似有請示之意。
與雲紫垂眼不言不同,唐風越似是完全沒有看到這些包圍起來的僧人,反倒一句一句的,追問著孟無歡別後的事情。孟無歡從來都是個無戰不歡的人,此時見一場混戰即將展開,反倒熱血沸騰,答起唐風越的問話,也是興致勃勃。直到王煬夏出來,唐風越才停了別後敘話,轉而對王煬夏一點頭,“泠葉是你外事堂的地盤,交給你了。”
王煬夏慎重地點頭,先轉眼看著已經圍的滿滿的僧人,見他們雖然看似胡亂站著,卻又隱隱處在玄奧的陣眼中,偏偏面上還帶著悲天憫人的神情。他看得心頭火起,又見他們雖然站好,卻又沒有急著進攻,不言不語的站著那,沒有多餘動作。但他卻清楚,只要裡面稍有異動,這大陣立時就能發動起來。這些長生天的僧人所謀甚大,籌劃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反應稍不慎重,他們身死界破,也是片刻之事
這些念頭在他腦中過了一遍,卻也只是瞬間的事情。他知事關重大,雖然甚為憤怒,面上卻只是冷哼一聲,口中道,“凡屬我不動峰外事堂的弟子,都出來吧。”他的聲音不高不低,甚至也沒有多少威嚴,但只聽輕微地“啵”一聲,外事堂的防護禁制頓時破開,一道道白影沖天而起,很快將府前那一片空地填滿。後面再出來的門人弟子索性浮在空中,牆頭樹上,盡皆是一片雪白,場景壯觀至極。
“堂主”衛伯韜最後從府中出來,對王煬夏道,“兩百二十一位門人俱在此處”
王煬夏點一點頭,目光掠過那些或年輕或滄桑的面容,心中充滿自豪。這些白衣門人,俱是從精英中選拔出的,其中二百位天仙高階,二十一位大羅金仙,再加上他們兩個真仙正副堂主,放在任何一個城池來說,這都是一筆不容忽視的勢力
反觀包圍他們的僧人那面,雖然人數眾多,卻多是力士級別,最多不過和天仙相比,如何能與他們抗衡?
他眼神睥睨,望著對面一直保持安靜的僧人,口中喝道,“主事的人,出來”
那僧人卻果然慢慢露出幾條小道來。九列僧人面容莊嚴的越眾而出,每列九人,正和九九八十一之數。王煬夏看得眼皮一跳,心中也覺著棘手起來。這才出來的八十一個僧人,卻不是普通的力士,而是羅漢級別——這卻足足當得上八十一個戰神也不知道他們先前用了什麼隱匿禁制,竟將他也瞞住了。
雲紫在唐風越身後默默關注著這一切,卻並不意外。自那些僧人露了身形,將他們包圍起後,她強大的神念便沒有放鬆過。她的神念特別,自是知道除了這些修為堪比天仙的力士僧人,還隱藏著八十一個羅漢僧人。只是……這也不過是小麻煩罷了,要將他們留下來,這點力量還是不夠。真正讓她心中隱憂的,卻還是那六個氣息極為模糊的僧人。
果然,羅漢出來後,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六個中的一個從人群后慢慢踱步出來。那是一個滿臉泛光的中年胖和尚,他的眉毛寬且雜亂,一張厚唇有些向外突出,生的腰圓膀粗,笑眯眯地踱出來。
那和尚眼睛一轉,將場中的人物看了個遍。他在唐風越身上停留了幾許時間,又使勁往林姝雅胸前看了幾眼。這猥瑣的舉動,卻是將孟無歡看得心頭火起,只是顧及著這胖和尚高深的修為,強自壓下心中怒火,暫忍了口氣。
倒是王煬夏先聲奪人,“我道是誰——普厄我不動天與長生天,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你們今天……是什麼意思?”
“普厄,你也是長生天八大佛陀之一了,”林皓白卻也是知道這人,聲音中帶了一貫的哂笑,只是語氣卻突然轉陰,“——再亂看,林某就將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