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很狂啊!”
“人不輕狂枉少年,他的確有狂妄的本錢,但眼下狂妄,無異於找死。”
雅間外的人交頭接耳,一個個臉上表情既吃驚又難以置信,他們都沒想到楊玄如此狂妄,言辭間全然不將刀疤臉男子等人放在眼裡。
手下的人被人肆意羞辱,那青年也很憤怒,扯著嗓子叫罵道:“小子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今日還能活著出去?”
“我當然能活著出去,倒是你,現在縮著屁股逃走還來得及,不然等我殺光你的手下,你就沒機會逃了。”
“還愣著作甚,殺,給我殺了他,不,別殺他,給我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殺!”
刀疤臉男子等人早已按耐不住,隨著青年一聲令下,他們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和殺意爆發,齊齊拔出刀劍,就準備大開殺戒。
“諸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就在此時,一名身材發福,頭髮梳的油光發亮,穿著明黃色長衫的中年胖子擠開雅間外的人群,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攔在刀疤臉男子等人身前。
“哦,我說是誰,原來是劉大掌櫃。”青年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問道:“劉掌櫃這是準備攔我?”
“豈敢,豈敢。”
劉掌櫃連連搖頭,青年名叫孫紹明,這傢伙雖然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終日只知聲色犬馬,但他爺爺孫仲雲可是當朝宰相,位高權重,劉掌管根本不敢得罪。
“不敢就滾開,別在這裡礙事。”
孫紹明喝罵道,他可是天風城內的土霸王,要在天風城內殺人,還從來沒有誰敢阻攔,若非劉掌櫃是平陽侯的人,他險些忍不住給這死胖子一巴掌。
“這個,呵呵,孫少,我們天風大酒樓嚴禁鬥毆,還請孫少賣平陽侯一個面子。”
劉掌櫃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臉。
“平陽侯的面子,本少當然要給。”
孫紹明咬了咬牙,平陽侯雖是平民封侯,但修為極高,戰功赫赫,手握兵權,深受當今皇帝器重,孫紹明並不敢得罪,至少不能在平陽侯旗下的天風大酒樓內殺人。
“都給我退回來。”一聲冷哼,他揮退了刀疤臉男子等人,但卻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盯著劉掌櫃說道:“本少賣了平陽侯一個面子,劉掌櫃現在也賣本少一個面子怎樣?”
“孫少此言何解?”
劉掌櫃微微一怔,雅間外的人群也有些發愣,他們本來還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孫紹明居然毫不罷休。
不過,這也是附和孫紹明的性格。
作為天風城的紈絝子弟,雅間外的人大都認識孫紹明,知道這傢伙睚眥必報,在楊玄手底下吃了虧,若是就這麼算了,那才真是怪事。
“嘿嘿,很簡單,讓對面那三個小子立刻滾出酒樓。”
孫紹明也沒廢話,陰惻惻地說道,他忌憚平陽侯不想在天風大酒樓內動手殺人,但楊玄他們若是出了天風大酒樓,那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這……”
劉掌櫃雖然修為不高,只有凝元境三重天的修為,但他八面玲瓏,是個標準的人精,自然知道孫紹明打得什麼主意,但他此刻有些猶豫了。
所謂來者是客,人家花了錢來消費,若是就這麼直接趕人,先不說對方會心生憤怒,就說此事宣揚出去,對他們天風大酒樓的聲譽就會產生極大影響。
尤其是如今雅間外圍滿了人,他如果將人趕走,訊息很快就會傳開,讓他們天風大酒樓的聲譽嚴重受損,到時候平陽侯雷霆大怒,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怎麼,不願意?”
孫紹明臉色一沉,冷冷逼視著劉掌櫃,聲音也隨之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