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指之間,紙角躥上了燭火。
他玩笑說,&ldo;娘子若一刻不過來,我便毀去娘子的一張墨跡。瞧是娘子的墨跡多,還是我的耐心多。&rdo;
溫初弦怎想到他如此惡劣,臉上掠過陰沉之色,撂下筆,奔上前就要把經文搶過來。
然他目光灼灼,食指輕輕指了她一下,含有警告。溫初弦為之所懾,只得頹然站在他面前,眼睜睜看著他把手裡沒燒完的東西燒了。
燒罷,他撣了撣手,好整以暇地問,&ldo;長記性了嗎?&rdo;
溫初弦檀口緊抿,五指攥成了拳頭。她喉嚨微澀,唇珠輕動,被他活生生氣哭了。
……那是她抄了一下午的啊,因她的字醜,重寫了好幾遍才寫出這幾張像樣的,卻被他彈指一揮間輕蔑地毀去了。
她眼圈紅了,忍不住抽噎了下。
很難想像,一個朝夕敬拜白衣菩薩的人,毀起佛經來連眼都不眨一下。
&ldo;你可惡。&rdo;
她實在氣不過,張口就要咬他的手。
謝靈玄長眸微眯,他上次說她再敢咬他就卸掉她所有的牙,彷彿是真的,此刻她的下巴被他托起,上下顎合攏不到一塊。
饒是此刻身體已被制於人,溫初弦也心火難平,指甲一下下地去掐他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她使勁兒挺大,片刻就將他掐出青紫來。
謝靈玄失笑,直費了點力氣,才將她兩隻不屈不撓的手腕扣住。他的五指原是清癯頎長的,以指為繩,一隻手就能將她給箍住。輕輕往她膝窩一踢,她便弱柳似地跪倒在他面前。
可憐姑娘微亂的髮絲,含淚的雙眸,氣憤又委屈,好像一個被拴了雙手的囚徒,拼命掙扎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一隻鞋也被甩掉了,露出玉白的小腳。
謝靈玄留一隻手製住她,另一隻手撫摸她最漂亮的眼睛,品賞她黑瞳中憤怒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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