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那種地方呢?&rdo;

溫初弦道，&ldo;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的，只是想明白明白到底是何人置我於死地。夫君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看著我。&rdo;

謝靈玄欸乃說，&ldo;什麼看著不看著的，娘子莫說生分話。你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原也是應該的，我親自陪你去就是。&rdo;

溫初弦道，&ldo;多謝夫君。&rdo;

&ldo;但有一樁事要先問問娘子的意思。&rdo;

他的目光駐留在她身上片刻，含有微淡的審視之意。

&ldo;那刺客，原是你玄哥哥從前的一個死忠侍衛。他此番放暗箭，原是在為你玄哥哥鳴不平，想殺了我報仇，卻不想誤傷了娘子。娘子以為，該如何處置他呢?&rdo;

溫初弦額頭一跳。

&ldo;按朝中律法，刺殺一品官員，該當如何?&rdo;

謝靈玄淡淡道，&ldo;五馬分屍。&rdo;

溫初弦暗自捏緊了拳頭。

謝靈玄那風清月白的神色深處，藏匿了不可見的兇光。

&ldo;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rdo;

&ldo;不，你懂。&rdo;

謝靈玄溫和地打斷，捏住她的手心，&ldo;娘子且說該怎麼做。若娘子想放他一條生路，我便放了，畢竟他也是一個忠僕。&rdo;

溫初弦全然籠罩在他的試探之下。

明擺著，她若為那刺客求一句情，就會引起他的懷疑，這箭傷便算白受了。

謝靈玄凝神靜候她的反應。

冷意如蛇，蜿蜒在溫初弦的脊背上，連空氣都是令人窒息的。

她靜默半晌，緩緩抬起謝靈玄的手，放到了自己裹著厚厚紗布、剛剛結痂的傷疤上。傷疤凹凸不平，紗布上還滲著殘餘的血跡，觸目驚心。

這個位置，他可以隱約摸見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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