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想起前幾天鬧刺客的事,便召集水雲居的家丁出門去找人。
&ldo;夫人一定是被刺客劫持走了!快去找夫人,把夫人救回來!&rdo;
二喜聞聲過來,汐月如遇救星,她知道二喜最得公子重用,一定有辦法找到夫人。
二喜一聽溫初弦不見了,也是面如土色。
&ldo;公子惦記著夫人心口疼的毛病,日夜兼程地趕回來見夫人,此刻已進長安城了。夫人她、她怎麼能被歹人劫走?這不是要了公子的命嗎?&rdo;
汐月驚道,&ldo;什麼,公子已經回來了?&rdo;
二喜捶足頓胸,顧不上多解釋,便騎了匹快馬奔出去迎謝靈玄。
前日那刺客窮兇極惡,在大街上就敢行兇傷人,如今同夥來了,必然也是心狠手辣的惡徒。
夫人落在這些惡徒手中,只有公子才能救夫人!若晚一時三刻,恐怕夫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二喜馬蹄疾馳,急於星火。
幸而謝靈玄原定今晚回長安,二喜沒過城門,就在街衢上遇見了謝靈玄。
謝靈玄從邊陲一路趕回來,稍有疲憊。
算來,他走了整整一十三日了,是很長很長的時間了,也不知謝府這段日子怎麼樣。
離家,只有甚短的距離了。
他掀開馬車簾幕,卻忽見二喜縱馬奔在大街上風塵僕僕,不禁微有疑色。
試探叫了聲,&ldo;二喜?&rdo;
二喜從馬上跳下來,沒站穩,直接跌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說,&ldo;公子!汐月姊姊說夫人被歹人劫走了,您快去救救夫人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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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玉趁著自家娘子應付汐月等人的工夫,悄悄將溫初弦和謝子訣領到了自己的臥房之後,給了他們行頭和細軟,叫他們從一個隱蔽的小洞鑽出去……這洞,還是他當年為了和花奴私會偷偷挖的,自從和溫芷沅成婚後就再沒用過,此刻把散亂的磚石搬一搬,湊乎著還能用。
&ldo;離了謝府就走吧,走得遠遠的。&rdo;
謝靈玉扼嘆道,&ldo;這事我會爛在肚子裡的,你們放心。&rdo;
親人臨別,淚眼無語凝噎。
夜風吹拂過,氤氳著離別的惆悵。
這一別,很可能就是生死最後一面了。
溫初弦背緊了包袱,一手攙扶著瘦骨嶙峋的謝子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人從謝靈玉的洞裡鑽出去,到了一條野徑上。
謝子訣依舊說不了話,腳步輕浮得很,一步一踉蹌,溫初弦並不敢走快了。
長安城雖沒有宵禁,但這時候外面的城門已落鎖了。要想出城,唯有走水路,還不能乘正經八百的客船,那是要路引的,只能期望於花重金租賃一條野船。
溫初弦來到河邊,野船的船伕愛答不理,說今夜有大風,河口的浪頭太大,根本沒法走船,一不小心給風浪捲住,是要船毀人亡的。
在謝府中還不覺得,此刻站在這河岸邊,風又惡又急,如鋼刀般吹得人搖搖欲墜,瑟瑟發抖,根本站不住腳。
這種天氣,根本是不能行船的。
可惜她等不了,謝子訣也等不了,必須賭一把命。
見船伕不肯冒險,溫初弦只得又加了不少金銀,那野船船伕貪婪,見錢眼開,勉強答應開船。
船伕沒好氣地說,&ldo;這種天出船就是找死,船若沉了,俺自然會水能逃,你們做了水鬼,可不要怨俺哩!&rdo;
溫初弦不跟他廢話,率先上了船板,見謝子訣力氣太差,沒法跳將過來,只得又跳回岸,負謝子訣手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