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胡鬧,仔細大爺知道了,又要訓斥。”一邊拉著人進屋子,一邊吩咐拿水來,還一邊埋怨:“看看這玩得一身髒,哪像個大家的公子哥,真真就是個泥猴子。叫我說,二位小爺還是安分些吧,這府裡出了事了,大爺正心氣不順呢,可別撞在槍口上,讓大爺拿你們解脾。”
賈薔心中一動,忙說道:“好嬤嬤,下回再也不敢了。到底出了什麼大事?惹得叔叔不開心?”奶孃鼻子一哼,說道:“還不是這新大*奶,沒個輕重的,到花園子裡散散也不知道帶些個人。真是那個出身。一點也沒公府里正經奶奶的款子。這下好了,也不知道得罪誰了,讓人作弄了,身邊只個小丫頭哪裡管得了事,摔了一跤,連剛懷上的肚子都弄沒了。真是的,自己的身子自己還不知道,還到處亂逛,連帶旁人都吃了掛落不得安生,這會子,大爺發了話了,要好好的查呢!”
聽著這話,賈蓉就是一抖,賈薔靠著他,忙抓著他的手緊了緊。賈薔掉頭對奶孃說:“這話可不能說,省得有人聽了去到處嚼舌。我和蓉兒先頭在燕銜亭玩久了,出了一身汗,後來又被風吹透了,蓉兒才剛就說有些子頭疼。嬤嬤還是讓人熱熱的煮碗安神湯,讓他喝了睡一覺發發汗吧。”
“真真是個不省心的。”奶孃一邊嘮叨著一邊吩咐去了,小爺真要生病了。可得說她沒照顧好,要吃排頭的。
賈薔讓人都退了,才摟住賈蓉湊著耳朵輕聲說:“蓉兒,你可記住,今日裡是我要逃學,拉著你釣魚,可是後來我們倆拌嘴了,你一氣就跑到了燕銜亭賭氣去了,我就去找你,最後在那裡把你找到,才和了好一起回來的。記著啦?任誰問都這麼說。”
燕銜亭,離的他們才剛釣魚的那裡遠遠的,平時也沒什麼人去那裡。那裡景緻不錯,先大*奶最愛那裡的景兒,時常在那裡小坐。後來,珍大*奶沒了,賈蓉就不準下人隨便靠近那裡,只有一早一晚打掃的可以過去。而他自己時常躲在那裡想他娘。珍大爺也是知道那處的,覺得愧疚憐惜他這個兒子,也就由著他。就這樣,後來變成這位小爺心氣不順時,時常躲在那裡發洩。
賈蓉早就沒了主意,現又聽說害得尤氏落了胎,更是發慌,只記住了按賈薔說的辦。一會兒,湯來了,賈蓉熱熱的喝了下去。而後也顧不得吃飯了,在丫鬟們伺候下脫了衣裳上床裹著被子睡覺發汗。就是這樣,還拿眼盯著賈薔要他陪著。賈薔也就靠坐在床上拍著他哄著他。只等他睡熟了。給他掖了掖被角,才輕手輕腳的下了來。囑咐丫鬟們小心伺候著,不要驚動了蓉兒,就出了門。
賈薔心裡早就盤算過了,按著奶孃的說法,府裡這樣認真追查,早晚是會扯到他們身上的,畢竟,那些瓜果糕點什麼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享用的,而且,假山石子後頭還有明顯釣魚作坑的痕跡。
如果只是大*奶受了點傷,估計還是糊弄得過去,說不定還有些會看眼色的下人會給瞞著,就算不瞞著,珍大爺就算猜到裡面有他們的首尾,也會護著他們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傷了大爺的子嗣,大爺生氣了,誰還敢作手腳?這裡面的事如果大爺猜出一二來,現在是不會如何的,還會幫著遮掩,但就怕心中對蓉兒落下猜忌。以後天長地久的,再有些人添油加醋的時時弄點眼藥。那父子倆怕是要生疏了,再以後就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了。再說了,傷害手足,這罪名,可是蓉兒承擔不起的。
這事,得有個人來擔著,趁著現在還沒有仔細追查到他們,就這樣止住了,日後,誰還找得出真相?這樣想著,賈薔就出了賈蓉的院子。直接去找他叔叔賈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