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延意當即便上前躬身道:“夫人且先不要生氣,這事兒本來就是三爺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掉下了橋,當時我們並不在旁邊,如何怪得別人?”
陸夫人自然不信,不悅的說道:“服侍丈夫是女人的職責,既然知道他喝了酒,為什麼還叫他一個人亂走?”
姚延意冷笑道:“說句不怕夫人惱的話,我姚家的人再不知道道理,也還知道些禮義廉恥,做不出那等雞鳴狗盜之事。夫人若是不怕家仇外揚,我可叫我府裡的小丫鬟過來當場對峙。三爺藉口去更衣的空兒,攔住了小丫鬟在院子裡欺負,然後自己不慎落水,如今倒是我妹妹的不是了?夫人心疼兒子,難道我們姚家不心疼女兒?”
陸夫人被姚延意搶白的說不出話來,只連聲嘆道:“罷了罷了!如今大長公主不在了,眼見著不管是誰都要踩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姚延意還要說什麼,卻被蘇玉安抬手止住:“姚二爺且莫生氣,我母親心疼三弟,也是氣頭上的話。”說著,蘇玉安轉頭吩咐婆子:“還不把三爺送回屋裡去養著?”
陸夫人自然生氣,轉頭便要斥責蘇玉安,封氏忙上前勸道:“太太莫要生氣了,三弟這樣,姚家舅爺其不心疼?人家不心疼三爺,難道還不心疼妹妹?”
孫氏也在一旁勸道:“太太消消氣,大嫂子說得對。你看月兒小丫頭哭的氣都順不過來了。不看大人,且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陸夫人一聽這話,心裡更加惱火,便指著姚鳳歌斥道:“她自己生不出兒子來,難道就見不得我兒子好?”
姚鳳歌聽了這番話自然也是火上澆油,立刻轉身說道:“既然如此,太太何不給我一張休書把我送回孃家去。太太再給三爺娶更好的進來,也省的三爺斷子絕孫。”
“你!”陸夫人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昏死過去。
“夠了!”蘇侯爺從外邊進來,一聲怒喝止住了屋子裡的吵鬧,“都各自回去,誰再無事生非,就去給大長公主守墓!”
這一聲怒吼立刻震住了屋子裡所有的哭鬧叫嚷。
蘇光崇憤怒的目光掃過陸夫人,沉聲吩咐:“你們把夫人扶進去。”
封氏和孫氏忙欠身應了一聲,一邊一個扶著蘇夫人往後面去了。
姚鳳歌拿了帕子拭淚,站在原地不動。
蘇光崇又道:“你還不進去看看老三?既然傷了就好生養著,省的出去招貓逗狗,整天閒逛闖禍。”
“是。”姚鳳歌福了福身,回頭看了一眼姚延意。姚延意朝著她點點頭,示意她退下,姚鳳歌才帶著珊瑚珍珠等人下去了。
屋子裡的女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蘇光崇父子和姚延意三人。
“賢侄,坐吧。”蘇光崇抬了抬手,率先在主位上落座。
姚延意這才轉身朝著蘇光崇深深鞠了一躬,真誠而歉疚的說道:“剛剛是晚輩無禮了。請侯爺不要怪罪。”
蘇光崇擺擺手,說道:“不怪你。自從大長公主去世這一年多的時間,府中裡裡外外,著實不像話了些,尤其是老三。哎!”
姚延意忙道:“三爺年輕,犯些小錯在所難免。也怪我那妹子太過任性。”
“不怪她。”蘇光崇擺擺手,又吩咐蘇玉安:“怎麼不叫人上茶?”
蘇玉安忙轉身朝著門口吩咐了一句:“上茶來。”
蘇光崇又抬手示意姚延意:“賢侄,請坐。”
姚延意謝了坐,方一撩袍角從下手坐下來。蘇玉安也在另一邊落座。有丫鬟端著香茶進來,各自奉茶畢,悄悄地退了出去。
定候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是家裡的這些瑣事,如今鬧到了賢侄家裡,弄得親戚之間都外道了。說起來,是我治家不嚴。”
姚延意忙笑道:“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