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打起精神的回去,只是才推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立身在外面的池北河。
燈光從棚頂窸窸窣窣的落在他臉上,
“是不是哪不舒服?”池北河走上前,打破了沉默。
“不是。”葉棲雁搖頭,想了想又故意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謝謝領導關心。”
池北河聽後眉間沉沉蹙起,一瞬好像要轉身邁著長腿離開的,可在看到她通紅不正常的臉時,還是沉鑄的說,“你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
不用他說,葉棲雁也覺得自己很不好。
鼻子還是嘴巴里,全身哪哪的好像都冒著火,她快要被燒透了。
“發燒了?”內雙的黑眸觀察了半晌,嚴肅的詢問。
葉棲雁看了他一眼,抿著嘴角沒出聲。
想著要越過他離開時,看見他抄在褲子口袋裡的手忽然朝自己伸出來一隻,直接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的手掌厚實幹燥,覆在上面非常的舒服,她忘記了動。
“怎麼這麼燙!”
池北河感覺到掌心下的溫度燙的嚇人。
另一手也伸出的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額頭抵上自己的,更準確的來確定下她此時的溫度到底有多高。
葉棲雁渾身一激靈,被這近在咫尺的俊臉。
這樣近的距離,他們的鼻尖都輕碰在一塊兒,內雙的黑眸也正灼灼的盯著,她被盯得好像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好像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放緩……
她整個人往下,沉在了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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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安靜的高檔住宅小區,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行駛進來。
其中某棟高層的某個房子裡,門鈴聲響了兩聲,樓上就有身影快步走下來。
防盜門開啟,池北河看了眼外面站著的人,連聲招呼都沒打,便直接一句話的只留個背影,“在樓上,跟我來!”
接到他電話就匆匆從醫院趕來的鬱祁漢,此時還穿著那身白大褂,連個張嘴說話的機會都沒。
帶著被嚴重忽略的存在感,鬱祁漢鬱悶的自行進門的換著鞋。
等換好拖鞋往裡面走時,前面池北河的身影早就在樓梯間,再有個三兩步就到了樓上,根本沒心思分給自己。
“汪!”
跟在後面的黑色羅威納犬,扭頭朝他叫了聲。
兩個棕色的圓眼珠子瞪著他,像是在催促,似乎嫌棄他的腳步過於慢。
真是夠了啊!
平時在醫院裡受到萬人敬仰又追捧的鬱醫生,這會兒被他們一人一狗毫不尊重的對待,心裡簡直抓狂的不行。
主臥室裡,真皮的白色雙人床上,閉著眼睛的葉棲雁皺眉躺在上面,兩邊鬢角都是汗,渾渾噩噩的在睡。
池北河朝著床上微抬下巴,對著剛走進來的鬱祁漢示意,“病人在這兒!”
在飯店洗手間門口,她昏在自己的懷裡,他便直接打橫抱著她離開,完全忘記了包廂裡還有這次招待的客戶。
原本是要帶她去醫院的,可剛放上車時她迷迷糊糊的轉醒,吵著鬧著嘴裡面嚷著“不要去醫院”,說是吃點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在她那雙因為發燒而都是紅血絲的眼睛注視下,他被望的心裡直髮軟,直接開車帶她回了家,打電話叫來了好友。
“咦?”鬱祁漢進來,在看到床上明顯躺著生病的病人後,沒有立即履行他來這裡的任務,而是驚訝不已的問,“你這房間裡放了那麼多年的單人床呢?”
“換了。”池北河扯唇淡淡的。
鬱祁漢聞言,不禁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再看了兩眼躺在上面的葉棲雁,小眼神就一轉七十二變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