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施了一禮,緊跟著,衝葉玉珊等其它三人施了個眼色。
“方才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鄭梓龍萬分不願地躬身衝著柳長生施了一禮。
方才雖說南勇第一個動手,這殺人奪寶的舉動卻和這閻金法脫不了干係,正是閻金法最後一錘定音,六人才決定動手,沒想到,這老兒現在變臉變得比誰都快,心中一陣膩味。
葉玉珊和祁洪同樣是彆彆扭扭地衝著柳長生施了一禮,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到了此時,由不得他們不低頭,何況,柳長生方才凶神惡煞般的舉動也驚到了他們,這哪裡是一名元嬰境界的小輩,簡直可以比肩化神後期境界的強者。
實則是這六人算計失當,以為柳長生重傷未愈,皆有幾分輕視,柳長生的強項在於近身搏殺,而南勇身為仙劍宮弟子,劍修出身,衝到洞府中去找柳長生的麻煩,飛劍根本發揮不出最大威力。
柳長生面沉如水,緩緩催動真氣流轉,強自壓抑心頭的暴戾。
若不是這五人拿出三顆霹靂雷火珠威脅,他方才已經衝五人大打出手,而如今,這五人主動服軟道歉,公孫雍、沈瀾等人又攔在了這裡,想要動手則更難。
可被人打上門來,金牙、銀牙受傷,這口惡氣又豈能白白嚥下?
饒了這五人,只會多五個仇敵!
“柳道友,這一切誤會皆在老夫,這幾位道友來自東勝神州,昨日接風洗塵時,原本是要請柳道友一道赴宴,後來看到道友在閉關療傷,這才沒有驚擾道友,也沒能及時為諸位排解矛盾,罪過,罪過!”
公孫雍拉下一張老臉,衝著柳長生深施一禮。
他還想從柳長生手中得到蘊仙丹,又豈肯得罪柳長生,而昨日,他特意告誡過這六人,也有心為柳長生和仙劍宮之間化解矛盾,專門請人來邀請柳長生赴會,結果,派出的弟子被金牙、銀牙擋了駕,沒能請得動柳長生。
“是不是誤會,大家心裡都有數!”
柳長生並沒有給公孫雍面子,伸手指了指銀牙,又指了指倒塌了半邊的殿宇,說道:“驚擾柳某療傷靜修,打傷柳某的屬下,擊毀柳某的洞府,此等仇怨豈是一句道歉能夠解決?”
目光掃過閻金法等五名男女,繼續說道:“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條路,每人賠上一千靈晶,此事暫且揭過;第二條路,有仇報仇,爾等隨本尊出城一戰,大家不死不休!”
說罷,大袖一揮,散落在地面之上的種種寶物紛紛飛起,沒入了他的袖中不見,隨後,撿過南勇的一條斷臂,不客氣地褪下了一隻儲物鐲,收了起來。
銀牙則轉身衝大廳中走去,把南勇跌落在大廳中的七枚銀劍收了起來,又把金牙從大廳之中扶了出來,站在了柳長生身後。
金牙妖軀強橫,雖被南勇偷襲擊傷,卻還不至於爬不起來,乃是受了柳長生的吩咐,這才一直躺倒在大廳之中。
聽聞柳長生的言語,看看神情萎靡口角邊血漬斑駁的金牙,再看看銀牙身上的一道道劍創,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盡皆無語。
皆是修煉了數百年上千年的老怪物,誰都能看出方才之事不是一場誤會,而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奪寶,只不過是以失敗告終。
不過,妖族大軍兵臨城下,這關鍵時刻,除了柳長生,在場的化神修士沒有人希望事態惡化到無法收拾。
眼前這五人不僅僅是五名神通廣大的化神修士,還代表著東勝神州的三大勢力,公孫雍不願得罪,其它人同樣是不願輕易得罪!
一千靈晶的賠償,這五人恐怕是賠不起,拿靈晶來修煉太過奢侈,就連公孫雍也沒有一千靈晶傍身,放眼望去,偌大個垂雲城,也只有柳長生身上有如此多的靈晶。
柳長生看似法力境界低下,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