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竟然還沒有離開閒雲峰,這下好辦了!”
柳長生雙目一亮,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放慢了腳步,似乎是猶豫了片刻,這才放開神識向身後掃去。
他現在的神識之力,僅僅能探查三四十里內的動靜,而吳傑身死的峽谷上空,正有兩道身影飛遁而來,正是徐乘風和陸雲。
慢吞吞地掉頭回轉,心中想著種種對策。
徐乘風、陸雲二人掠空而至,速度比柳長生快得多,片刻後,已是出現在了吳傑身死之地上空,打量著地面之上的情景。
“徐師伯幫我,這吳傑他要殺我!”
遠遠地,柳長生面色煞白地衝著徐乘風躬身一禮,離著三人有十餘丈遠,躲在一塊高大的山石後面,並不太過靠近。
目光在陸雲臉上掃了幾掃,張了張嘴卻不言語。
方才,他可是一直在喊“陸師叔救命”,現在陸雲來了,他反倒不吭聲了。
至於地面之上吳傑的屍體,他僅僅是掃了一眼,彷彿不敢細看。
徐乘風、陸雲二人雖說在觀察著吳傑的兩截屍身以及周圍的地形,柳長生的神情動作卻也瞞不過二人。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
陸雲僅僅是望了一眼面色蒼白手足無措的柳長生,隨後就把目光落在了楊儀的臉上。
“回師尊,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晴雪師妹傳師尊法旨,說是要弟子幫柳師弟佈設洞府禁制,吳師弟恰好也在弟子那裡,就自做主張地要求和弟子一道過來,沒想到,吳師弟到了這裡之後,卻帶著撲天雕把龍潭峽四周的獼猴給殺了個乾乾淨淨,然後,在弟子和柳師弟一同佈設好法陣之時,吳師弟帶著撲天雕返回,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衝著柳師弟和弟子破口大罵,還說要打殺柳師弟,柳師弟當時正在除錯大陣之力,驚慌之中,不小心調動禁制之力擊傷了撲天雕,結果吳傑師弟就紅了眼晴,祭出斧頭破開了洞府禁制,追殺起了弟子追到這裡,吳傑師弟已經身死!”
楊儀顯然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想好了說辭,雖說他口中所述全是眼睛看到的實情,這實情卻分明不利於吳傑,倒似乎在為柳長生推脫。
“你說得詳細一些,吳傑和柳師侄初次相見無緣無仇,他為何要罵柳師侄,為何連帶著要罵你,把他罵人的言語也說出來!”
陸雲雖說神情肅然,聲音中卻並沒有特別憤怒之意。
徐乘風卻是惡狠狠地望了一眼柳長生,腳步一抬,凌空橫跨十餘丈距離出現在了柳長生的身側,三角眼一瞪,說道:“你也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罵人的話也要給我講出來,無故殺死同門乃是死罪,敢說一句謊言,老夫不會饒了你!”
說罷,袍袖一揮,一團透明狀的白色光影飛出,化作一個光罩,把自己和柳長生罩在了正中,頓時,楊儀的聲音已是無法傳入光罩之中。
“隔音光罩?”
柳長生心中一動,這老傢伙分明是不想讓自己和楊儀串供啊。
不過,也沒有什麼可串供,楊儀方才所說全是實情,而且對自己有利,想必不會平白誣陷自己。
隱約中,他似乎也窺到了楊儀幫自己的目的。
無需加油添醋,他詳詳細細地把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是對著自己有利的一用來說,至於吳傑的死因就更簡單,自己逃不掉了,只得硬著頭皮取出鍛錘砸了一錘,結果吳傑慌亂之中斧頭就斬在了他自己身上。
衝著撲天雕下手,一是為了激怒吳傑,給自己殺他找合適的藉口,二來則是斷掉吳傑的臂膀,少了坐騎,然後衝入峽谷之中,吳傑就降到了和自己一個層次,只能像猴子一樣四處亂跑,而不能凌空飛遁,這是動手之前就想好的急智。
當然,此時只能咬定是自己慌亂之中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