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意,卻連一句答謝之言都沒有。
飛舟放緩了幾分速度,離著金鰲島漸行漸近,島上並沒有禁空禁制,直至靠近城門千丈範圍,飛舟的前行才遇到了禁制阻力。
金鰲城四四方方,長寬只有幾十裡大小,卻是禁制森嚴。
高大的城牆靈光繚繞,城門樓之上衛士執甲林立,一排排巨弩閃著寒光。
遠遠地看到這艘華貴氣派的飛舟,看到舟頭旗幟之上栩栩如生的金龍,城門口執守的兩名金丹境衛士快步迎了過來,笑容滿面地執禮問好,殷勤中透著熟悉。
收起飛舟,六人以敖飛煙為首步入了金鰲城。
“幾位前輩的住處,徐長老早已安頓妥當,就在天上宮,幾位前輩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兩名金丹衛士一邊當前帶路,一邊做著介紹,而在看清柳長生的相貌之時,卻是一臉的錯愕,隨後目光中卻有欣喜之色透出。
除了這兩名金丹衛士,城門內外的其它凝氣期執甲衛士看清柳長生相貌之時,同樣是把更多的關注放在了柳長生身上,不少人神情異樣。
柳長生心中暗自鬱悶,看來,自己如今已是名聲大噪,瀚海宮弟子竟是無人不知的模樣。
以他如今的斂息隱匿之術,別說是金丹、凝氣期修士,就連不少元嬰修士也未必能夠一眼窺穿他的修為境界。
看到這一幕,敖飛雲、敖洪兄弟面面相覷,皆有些摸不著頭腦,按道理,這些修士應該把目光放在他們姐弟三人身上才是,尤其是雍容華貴風姿綽綽的敖飛煙,從金鰲城城門經過時,往往會成為一道令人側目的風景,今天是怎麼了?
“這位道友,難道柳兄的臉上刻了花不成?”
看到兩名帶路的金丹衛士頻頻打量柳長生,敖飛雲忍不住詫異地問道。
敖飛雲稱呼柳長生為“柳兄”,卻讓這兩名金丹衛士為之一愣,面面相覷,心頭疑慮頓生。
塗戰特意吩咐守城衛士留意柳長生的行蹤,發現後及時上報,柳長生的相貌對金鰲島上的瀚海宮弟子來說已經是無人不知,不過,這二人怎麼也想不到,柳長生竟然會和龍族子弟走在一處,還被敖飛雲稱呼為“柳兄”,龍族一向驕傲,即使面對瀚海宮元嬰長老,也未必會稱呼一個“兄”字,柳長生和龍族究竟有什麼關係?
“這個……天師府的洞冥前輩和幾位金丹道友已經到了城中,曾經向晚輩打聽過柳道友的下落,說起過柳道友的相貌,晚輩這才多看了兩眼!”
愣怔了片刻,那名身材矮胖的中年衛士陪著笑臉解釋道,隨後,衝著柳長生拱手一禮,笑眯眯地問道:“不知柳道友是何時到的海上呢?”
“柳兄受本王邀請,這半年來一直在海上游歷,怎麼,你瀚海宮連天師府弟子的行蹤也管嗎?”
敖飛雲並不知道柳長生和瀚海宮之間發生過矛盾,卻似乎是擔心柳長生會洩露前段時間的五龍大戰,搶過了話頭說道。
“前輩說笑了,借晚輩十個膽子,晚輩也不敢去窺探其它宗門同道的行蹤!”
矮胖衛士臉上笑容不變,態度越發恭謹,伸手指了指城門樓下停著的幾輛獸車,話頭一轉地說道:“這幾輛獸車乃是我瀚海宮專門為遠來的同道所準備!”
“有勞道友了,那就帶我等前往居住之地吧!”
敖飛煙接過了話頭說道,似乎是不願在這城門口拋頭露面。
柳長生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敖飛煙的傳音:“柳兄,你是不是得罪了瀚海宮?需要小妹時只管開口就是!”
“多謝仙子,柳某和瀚海宮之前有些過節,也許瀚海宮至今有人懷恨在心?”
柳長生回了一句,心中暗自警惕,思量著瀚海宮是不是發現了丁丞死在自己手中的什麼蛛絲馬跡,這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