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鳴和易天,面無表情地道:
“你跟我來,我有事找你。”
“請問公主有什麼事?”
“走吧,一會兒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我馬上要去上朝……”
“放心,已經命人代你告過假了。”
拓拔晴丟下這一句話,不再理會我的反應,頭也不回地率先走出了大堂。
我苦笑著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雷鳴和易天,這兩個傢伙居然沒有半點同情之色,反而一個擠眉
弄眼,一個會心微笑,同時笑咪咪地對我擺擺手,示意我趕快跟上去。
唉,這兩個傢伙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麼可能去招惹拓拔晴?難道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出了大堂,拓拔晴已經騎上了一匹矯健漂亮的胭脂馬,居高臨下地等著我。
我有點意外。“公主到底要去哪裡?”
她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還要騎馬走那麼遠的?
拓拔晴秀眉一挑,卻不回答我的問題,繃著臉道:“上馬。”
“對不起,公主如果沒什麼要事,江逸還有公務在身,只怕是無暇奉陪了。”
我腳下不動,淡淡地對拓拔晴說。
我不想開罪拓拔晴,可也不會對她一味容讓。禁軍統領是北燕王的臣屬,卻不是拓拔晴的私人屬
下,如果她沒有足夠的理由,我可不打算乖乖地陪著她玩下去。
“你……”拓拔晴大概很少被人當面碰釘子,臉色一變,好象就要發作了。可是她吸了一口氣,
居然硬是按捺了下去,忍著怒意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我今天找你是受人之託,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這個理由夠了麼?”
看她的臉色,如果我再駁她的面子,大概就真要發火了。
“好。”
我笑了笑,不再多問。隨意挑了一匹馬,跟著拓拔晴馳出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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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賓士。走了約有一刻功夫,拓拔晴在一片樹林邊勒住了馬。
這裡已經是城外的一座山腳下,附近荒僻得一無人煙。林邊是一塊空曠的草地,細草如茵,綠蔭
濃密,雖然有些略顯冷清,景色倒也頗為宜人。看拓拔晴一路行來不假思索,顯然是早就胸有成
竹,選定了這裡作為談話的所在。
我勒住馬,停在她身邊三尺之外。
“公主有什麼話,這就請說吧。”
拓拔晴並不下馬,只是調轉馬頭,一雙朗若秋水的明眸望定了我,正顏道:
“江逸。今日我請你到這裡來,是有人請我幫忙,代他向你說幾句話。”
“哦?是三皇子吧,還是韓大人?”
能請得動拓拔晴出面傳話,又不肯或不能見我的,應該也只有這兩個人了。
拓拔晴目光一閃,眼中微現意外之色。
“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你猜得沒錯,是三哥請我來的。他那傢伙生性驕傲,太愛面子,因
為跟你有過那一段過節,怎麼也拉不下臉來主動跟你說話,只好跑來託我了。”
我莞爾。沒想到拓拔晴說話如此直爽,連批評起自己的親生哥哥也不客氣,性情倒是率真得很。
“三哥說,安陽公主那件事,多謝你手下留情,仗義相助,洗脫了舍舅的冤枉罪名。這件事情的
前因後果,大家心中有數,總之他很承你的情就是。日後若有機會定有答謝。”
“這倒不必。我只是如實陳述,沒想要幫什麼人,也用不著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