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得清楚?我也知道這樣一來,自己是大大
地開罪了她,只是沒想到她會一直記到現在罷了。
孔子有云: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聖人之言誠不我欺。得罪了一個拓拔晴,可比得罪她兩個哥
哥要麻煩得多啦!
‘鏘’的一聲清越龍吟,拓拔晴拔劍出鞘,挑眉道:“動手吧!”
神情冷冽,姿態凜然,竟是絲毫不容我拒絕。
頭痛……真的不想和她動手。看她這愛武成痴、倔強好勝的樣子,贏了她,日後少不了被她纏著
比鬥;輸給她,她一定又當我心存輕視,不肯拿出真本領。無論輸贏都脫不了身,這不是自找麻
煩嗎?
“拔劍吧。江逸,別以為你還能賴得掉。今天我既然下定決心要和你比試,就不會讓你矇混過關
。就算你硬是不肯拔劍,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拓拔晴倒是說到做到,長劍一展,果然毫不容讓地向著我的咽喉疾刺而至。
我一緊馬韁,策馬向後退了一步,堪堪避開她這一劍,還不及說話,她後面的劍招連綿不絕,如
江水般一浪接著一浪地湧了過來。
我嘆了口氣,一邊策馬左右躲閃,一邊只得拔出腰間的軟劍。
拓拔晴見我終於拔劍,眼睛一亮,目光中流露出興奮之色,手上的招數更緊更急,長劍寒光閃閃
,始終不離我要害左右,幾次都是差之毫釐地從我臉邊險險掠過。
她果然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看來是要出盡本領,逼我與她放手一戰。
唉,拓拔晴自然不會知道,今日的我,與比武那一天可說是相差千里。且不說這次沒服青陽丹,
全部的功力發揮不出,而且昨晚一夜未眠,喝得半醉,又經歷了一場生死較量,精神體力幾乎已
跌至谷底,只怕真不是她的對手了。
因為一直在馬背上相鬥,我內力不足的弱點多多少少得以彌補,還能勉強支援得住。拓拔晴打了
一會兒,大約嫌隔著馬匹太多阻礙,不能盡情施展所長。一聲清嘯,縱身自馬背上一掠而起,長
劍灑下一片雪亮的寒光,向著我的方向直撲了過來。
我差點呆住。
拓拔晴的武功確實不錯,劍法輕靈快捷,變幻無方,綿密細膩而不失辛辣,雖然仍然及不上聶正
,但較之韓沖和周明卻並不遜色,威猛凌厲固然是有所不及,細微變化處卻似乎還要勝過幾分。
這樣的劍術,應算是北燕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但高手過招自有一定的氣派和風範,只要不是有深仇大恨的性命相拚,哪會象她這樣不管不顧地
冒險一搏?她這一招凌空下擊,氣勢十足,招數凌厲,卻沒給自己留半分後手。若一招得手也就
罷了,否則自己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如何應付對手的反擊?只怕非當場落敗不可。
這一招自然難不倒我。我微微一笑,正在考慮是留點面子退讓一步,還是索性速戰速決地擊敗她
算數呢,拓拔晴突然招式一變,長劍由直劈轉為橫拍,劍尖在我的馬頭上輕輕一拍,身子趁勢借
力一翻,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折,輕飄飄地落到我的背後,反手一劍,急迅無倫地直刺了過來。
這一下變招極為巧妙,最難得變化圓轉自然,毫無滯礙,又藉著這一拍的力道變換身法,將自己
的劣勢化為了優勢。如果換一個經驗稍差的對手,被她攻一個猝不及防,非被逼到地上不可。
我暗自讚歎一聲,身不轉,頭不回,手中的軟劍斜斜反撩,精準無比格向她的劍鋒。誰知就在此
時,一股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