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子愣住了,“這……我也不懂啊。”
我說:“試試無妨。”
反正是三局兩勝,讓菩提子這個老頑固,體驗一下人情世故也好。
菩提子試探問:“我要做點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大概就是……做一件你能做到,但是普通人不能夠做到的事。”
菩提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並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
“雲菲,你過來。”
在一群人驚愕的眼神中,菩提子將刀噗嗤一聲扎入菩提子的小腹。
別說是這群人,連我都給嚇傻了!
整整幾寸長的匕首,都快沒入刀柄,茶雲菲疼得眉頭直顫,但一聲都沒有吭。
讓他表演,他痛擊隊友!?
我趕忙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藥,急聲催促說:“快把刀拔出來,我好救人!”
“不用。”菩提子風輕雲淡的道。
沙河幫的老大‘河神爺’這會兒嚇得額頭冷汗直流。
他咯噔嚥了口唾沫,艱難的道:“幾位,我看出來了,你們個頂個的都不是一般人。”
“啥也不說,你們贏了,用不用我打個急救電話什麼的?”
“不用。”
菩提子拔出刀來,茶雲菲捂著流血的傷口,沒多會兒傷口就消失不見。
茶雲菲溫聲說:“諸葛先生不必擔心,我煉體修的是枯木逢春功,除非是身體致命部位,否則都可以迅速恢復如初。”
煉體功法,我一直聽說過,但從未見過。
這玩意兒在修行界的罕見程度,以及珍貴程度,相當於世俗界鴿子蛋大小的鑽石、雞血玉、紅瑪瑙……
難怪,菩提子敢下這麼狠的手。
現如今,我的修行境界過於低微,在煉氣的同時鍛體,容易兩邊都出力,卻兩邊不討好。
等我突破山居道士境界,到達出家道士以後,興許可以試一試。
修行煉體功法,剛好可以彌補我近戰的不足。
沙河幫的河神爺,向我拱手道:“爺們兒,我今兒心服口服。”
“從今天起,我沙河幫的營口第十三碼頭,有你們一份乾股。”
“你留個卡號,以後按月打錢,每個月十萬八萬還是有的。”
我搖了搖頭,“我說了,今兒我來,是向你打聽幫會旗子的來歷,不是來砸場子,更不要什麼錢。”
在場上百人面面相覷,紛紛傻了眼。
河神爺摸了摸下巴,狐疑的道:“你們來,真就是為了問清楚,這面旗子上圖案的來歷?”
我同樣不解,“難道我表達得還不夠明白?”
在短暫沉寂後,河神爺有些哭笑不得,“在我們河幫中,有一個不成為的規矩。”
“在砸碼頭時,大家都會客氣一下,比如提一嘴對方的旗子是什麼來頭。”
“其意,就是要斬將奪旗,雙方較量。”
“誰能想到,你們會為這事好奇,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我滿頭黑線,“你現在可以說說了?”
河神爺從廠房背後,扯下了那張巨大的旗子,鋪展在桌面上。
等離近細看時,我才發現不對勁。
沙河幫的旗幟,其線條和紋路,的確與紋雲佩的圖案完全重合。
但是沙河幫的旗幟,要更大,也更復雜許多。
河神爺說:“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些靠著滇江的,可以說是窮山惡水,想要靠種地,恐怕連飯都吃不飽。”
“大概在七十年前,我爺爺那一輩人,開始在滇江的寬闊地區,伐木沉基,弄了第一批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