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忍不住擺了他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我細說了。”
楚戈說叨一半,聽著秀孃的話了就再沒往下說,不過他是換了另一個話茬,“那秀娘,咱的木料咋辦麼,你說咱要不要去催催人家。”
秀娘抿了抿嘴,“不用催,催了也沒有,人家離咱這遠著哩。”
楚戈沒啥多大的反應,只是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哦。”
秀娘瞅著楚戈那樣,尋思著說了,“楚戈,你也別太擔心,我說的那人,他準會來的,你放心好了,再著說了,那人兒你也認識的。”
楚戈問了,“誰麼?”
秀娘笑了笑,“到時人兒來了,你不就知道了,興許就這一兩天了。”
楚戈又是木木的說了,“哦,那秀娘,你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秀娘也是隨意的應了一聲,“哎,知道了,我再想想……哎,你,你自個兒咋不想法子哩。”
楚戈木木的說了,“想法子,太費腦瓜子了,再著了,我也沒有秀娘你腦瓜子好使麼。”
秀娘聽了睜著倆眼兒瞅著他,這直愣子,能說出這話來的,讓別人費腦筋想法子,自個兒在一旁閒閒的杵著,這還叫腦瓜子不好使麼!
她指著楚戈剛想說啥,就聽著楚戈問了,“秀娘,你剛說的,有話要和我說,是啥事兒麼?”
秀娘一頓,腦子裡轉了一圈,忽的想起來了,“哦,我把這茬給忘了,我是想跟你說,你覺不覺得大哥有些個怪怪的,那天晚上還跟婆婆呢慪起氣來了。”
楚戈這會倒是笑了,“這事兒我忘了告訴你了,自打爹孃來到咱這的第二天,大哥就和我說了,娘這茬來,就是想把大哥給弄到咱的作坊裡當個工頭啥的。”
秀娘不由得擺了一眼,沈氏這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又想弄荷花那一出了,這天底下哪有不幹活就來錢的美差事啊。
她想著說了,“那大哥和你講了,你咋不跟我說叨一聲哩?”
楚戈直著說了,“那時鋪子裡的事兒多,我怕你心煩就沒說,再著了,那時我要是和你說了的話,你指不定就跑去找娘吵……說叨這事兒了。”
被說中心思,秀娘沒的話說,只是沒好氣的嘮叨了,“那,那大哥幹啥跟你說哩,他不會就由著婆婆來(鬧騰)……和咱說叨麼。”
“秀娘,大哥那茬和我說叨這事,就是不想來佔咱的便宜,那次我們哥倆嘮叨了很久,我看得出來,大哥還在為早些年,讓我和楚安小香兒到下陽村過活來那件事,感到有愧……”
“其實,這些年,他也不好受哩。”楚戈微微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在院子裡的楚福。
秀娘扁了扁嘴,在心裡嚷嚷了這一句,他心裡有愧有啥用啊,趕你出來的是你老孃,還有他婆姨,要她倆感到有愧才有用!
楚戈還說了,“那茬大哥說了,早先到從村裡來的時候,他就把米麵倉庫的活兒辭掉了,想著在咱這打份零工,我尋思著,工錢和夥計算一樣就成。”
秀娘聽著點了點頭,心裡還是嘀咕了,這楚福不是裝慫麼,在自個兒兄弟的作坊裡幹活,咋的說都要在那個米麵倉庫裡扛麻袋強麼。
不過她這樣嘮叨了幾句,純粹就是發發牢騷,楚福會這樣想著也是不錯,反正都是憑自個兒的雙手幹活吃飯麼。
楚戈說著瞅了瞅秀娘,“秀娘,你說哩?”
秀娘看著楚戈,說了,“這有啥成不成的,大哥不還是咱的大哥麼,到了年下,咱也不能白著人家,不是麼。”況且瞧他幹活還是挺賣力的,不給工錢能成麼,那到時楚福沒錢養活沈氏了,她不還得來鬧騰麼。
楚戈瞅著秀娘一笑,他就知道秀娘是最通情達理的,“秀娘,你……”
“掌櫃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