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和王二家的相互瞅了一眼,把碗放到了一旁那個乾淨的木子裡,解開圍腰就要出去,這楚福讓楚戈和秀娘坐在院子裡,朝灶裡喊著給倒些水出來。
王二家的接過文氏手裡的圍腰,說是她自個兒在灶里弄就得了,讓她先過去。
文氏也沒說啥,應了一聲就出去,她其實也是著急宮裡的那單子買賣,早先秀娘也暗中許諾了,只要她和楚福對她的木坊是一條心的,他們鋪子裡的買賣好,她和楚戈到了年下,是不會白著他們倆口子的。
她出來瞅著,看楚戈和秀娘臉上都有些疲憊了,她也靈透,沒有一開口就嘮叨這買賣上的事兒,而是說了。
“哎呦,二弟,二弟妹,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這一上午的,你哥老到馬館那邊去看著……得了,這會兒你們回來了,先坐著喝口水歇一歇,我剛在灶裡給你們留著飯了,我先去給你們熱一下。”
王二家的從灶裡倒了兩碗水出來,放到桌子上,說叨了,“掌櫃的,秀娘姐,這水兒是中午燒開的,放著溫了,剛好能入口,你倆先喝著吧。”
楚戈也是渴了,瞅著端起碗來喝了兩大口,哎,這說叨了一上午的話,能不渴麼。
秀娘笑笑的應了一聲,把板子放到桌上,文氏說叨著就和王二家的到灶裡忙活去了。
楚戈把碗放下,問叨楚福,“大哥,咱庫裡的木料還有多少?”
楚福尋思了一會,說叨了,自打劉氏的兄弟把木板子拉過來,他們已經用了差不多一半的料子了。
楚戈聽著也有說啥,只是和秀娘看了一眼,倆人好像都心裡有底似的,他們倆坐著說叨了一會,文氏和王二家的就把飯菜端出來了,本來早先文氏就把飯菜放在鍋裡溫著,這會只要架大火熱一下就得了。
王二家的把飯菜放到堂屋,喊著楚戈和秀娘過來吃飯,這文氏就在院子裡,她瞅著楚戈和秀娘走了,才偷偷的問叨楚福,看他剛才和楚戈嘮叨著,有沒有嘮到宮裡那單子買賣。
楚福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剛才就和楚戈秀娘嘮叨些旁的,沒往生意上扯。
文氏聽著暗自嘆了口氣,就秀娘剛才那樣子,想必這筆買賣是做不成了,他們哪能和園木行的比麼。
楚福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個兒的媳婦,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尋思些啥,一會高興一會失落的,他這琢磨不透,就沒去理會了,直著走到北屋去敲門,讓夥計們起來幹活了,這茬都過去一個半時辰了,也該起來了。
這屋子裡的夥計小磨蹭了一會,等過了一袋煙兒的功夫才推了開門出來,楚戈和秀娘趕好也吃完了飯,他倆聽著聲兒,瞧著院子裡的夥計都在,倆人就說叨著走了出來。
院子裡的夥計有些個瞅見楚戈和秀娘了,都喊著給他們打招呼,有些個還大說大笑的還問起了早上的買賣。
“掌櫃的,秀娘嫂子,你們啥時回來的?”
“是哩,剛我們吃飯那陣子還沒瞧見你們咧……”
“哎,掌櫃的,秀娘嫂子,你們這買賣談的咋樣兒了,咱可壓過那園木行了吧。”
“掌櫃的,你倒是快說啊,這一個月咱作坊裡也挺閒的,我們哥幾個還想著要忙活起來咧……”
“是啊掌櫃的,昨個兒在路上,我還聽園木行的夥計得瑟了,說他們這回得造四五百個板子哩……”
“兄弟們,兄弟們,你們先別吵吵了,聽我說叨兩句。”
瞧著夥計們七嘴八舌的說叨,楚戈也不能一個一個回答了,只得先喊著一聲,讓大傢伙靜下來。
楚戈瞧著夥計們都看著自個兒了,他拿眼掃了院子一圈,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喜色,他笑著了,“兄弟們,你們剛說的對著,宮裡的那張單子,讓咱們接下來了!”
院子裡的夥計先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