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山一聽,雙目漸深,立刻想到了蘇雅那孿生妹妹,從徒弟那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論,對這個人印象也就很一般。
任然面不改色,「這就奇了。」
張管家拿出那封黑色信封,放在矮桌上。
尚山經歷了太多,很多事情千絲萬縷一想便通。第一反應就是這顧家小夫人與蘇雅不和,相比是已經查到他這裡來了,現在急急找來,他倒要看看有什麼詆毀把戲。
尚山年齡大了,能激起他好奇意外的事情很久不曾發生,便來了一些興致。帶著淡淡笑意,不慌不忙拆開信封,當最醒目的照片一點點暴露在老人面前。
尚山愣住,疊滿皺著的眼睛不自覺睜大,眼底爬滿震驚和懷念,此時的他已經失了冷靜。
是她!不!不是她!
尚山急切,「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
張管家見他如此激動,眼看著快撲上來抓他手腕,往後退了退,「正是我家夫人,楚昭昭。」
楚昭昭!!
尚山雙手顫抖著把信封口一股腦倒轉一圈,抖動時,一張疊在一起的紙和珍珠胸針掉了出來。
他開啟素白的紙張,上面只有一行十幾字短句——「經覓珍是我的親生母親,尚山是我親生父親。」
尚山突然呼吸急促,一隻手捂住心口,粗壯的喘氣聲把門外等候的人引了進來。
那人立刻從旁邊藥盒裡倒出一粒褐色藥丸餵他吃下。
藥很有效,他的喘氣聲慢慢緩和,那張紙一直被他用力捏在手中,已經發皺。
尚山等緩過那陣,第一時間就是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又盯著照片,盯著繁華簇擁著的年輕女人。像,那眉眼,神韻再像不過了。此時帶著目的性仔細觀察,鼻子和嘴巴也能看出他的影子。
尚山閉眼,「她為什麼不一起來?」
「夫人叮囑,明天會親自前來拜訪尚老先生。」
張管家雖然好奇夫人寫了什麼,但是一直謹記任務,「這枚胸針是一枚微型錄音器,出席楚家壽宴時夫人正佩戴著它。我想尚老先生可以瞭解到很多事情的另一面。」
話音剛落,尚山睜開雙眼,目光鎖定在幾顆珍珠上,寒光四起。
都是聰明人,彎彎繞繞在他們面前,稍微一點就通。對於他這番話,尚山很難不深想。
這時張管家起身,微微鞠躬,「任務完成,在下先離開了。」
……
次日,楚昭昭帶著顧江白到達岫山度假區,接上管家,車輛往最裡面駛去。
還是昨天接待張管家的人,這次幾人還沒走近,遠遠就等著了。
態度恭敬,把他們帶到了會客間。
楚昭昭抱著兒子進去,便感受著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轉頭,終於見到了書裡的尚山。
「終於」二字同時適用於尚山,昨晚他躺在床上一直輾轉反側,二十多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和那個人。時隔多年重新憶起,才發現還是清晰無比。
根本沒有忘記過。
「這裡坐。」尚山連忙招手,同時也看到了她懷裡的顧江白。神情恍惚,「這是你的孩子?」
顯然問的不是廢話嗎,楚昭昭覺得沒有回的必要。
把兒子放在軟墊上,自己再入座。
顧景先眼神戒備,對於尚山毫無掩飾地盯著楚昭昭,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顧景先閃著大萌眼,已經懂得如何運用兒子的自身優勢,雙手抓著楚昭昭,懵懂無知,「他是誰?」
楚昭昭十分坦然,「他是我父親,也是江江的外公。」
一句話說得平靜如水,卻如一顆突襲炸/彈把顧景先和張管家炸的當場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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