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快樂的……
也許,我們與世間的所有情侶一樣,並沒有哪點是不同的。他和我一樣,也厭倦躲躲藏藏的方式,也希望出現在青天白日下,褪下那身沉重的制服,大搖大擺地拖著彼此的手,肆意歡笑或者肆意吵架。因為我們之間的話語,實在太少了,少得可憐!他沉默,我的話也不多,若有哪個不長眼的愛情小說作家要以我們為題,恐怕會因為辭藻平乏而最後發瘋至死!所以,我們也需要增加一點可供回憶的地方,哪怕講臺上的警告聲還此起彼伏,哪怕我們之間的秘密連我們自己都還沒摸清方向。
那是個晴天。在每年夏季裡,這樣的晴朗是最平常、最乏善可陳的。總是那麼碧藍的天空,總是那麼耀眼的陽光,唯一不同的是,他站在那裡等待著我,在白晝的熾日下,他的寧靜猶如一道幽涼的陰影,顯得異常可貴!他一定是極少出門的,連等待都顯得缺乏經驗。站在那裡的姿態,猶如一尊優雅的塑像,立在陽光下,存在感十足。旁邊經過的女子,紛紛投去探詢的目光,對這樣一個男子,她們並不吝嗇自己的目光。
我走過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雲端,當我們的距離已經只在咫尺時,突兀的一道聲音,打破了我漫步雲端的計劃——
“鉞?!”聲音不高,平緩中帶著一絲疑惑,一定是女性。我茫然地扭過頭,眼睜睜地看著他那雙黑色的眼眸在我身上停留數秒後再硬生生地別開,狀若陌生。
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完全沒考慮到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黑色的轎車在廣場路邊停駐,裡面走出來的中年婦人一身莊嚴的套裝打扮,眼睛直鉤鉤地看著那高挑冷漠的背影。
她看了我們一眼,目光中有些狐疑的成分。彷彿是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冷卻的光芒似乎在向我預言:她並不樂意,在這樣的地方,看見連城,與我這樣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她是誰?
我茫然不知所以,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膽怯。但事實上,我的心臟萎縮了,在接觸到她的目光時,我知道我畏縮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她繼續發問,那問話的方式是多麼直接而不留情面,彷彿她對連城而言有著理所當然的權利感。那種高高在上的壓迫力,讓我把她與那輛象徵某種身份的黑色高階轎車聯想到一起,我看到車內的駕駛席上,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在我這個角度看去,會讓人以為是另一個年齡更大的連城坐在那裡。
我從來沒想過,像連城這樣的人,會有誰能站在他之上高高地俯瞰他!但事實證明了,世間的一切都具有因果關係,尤其是當連城生硬地轉過身來,壓抑地皺著眉頭,衝著那婦人發出聲音後——我聽見了,他叫她——“媽。”
她對他,的確具備某種統治地位——他們是母子。
第 10 章
她看著我的眼,讓我的心驚慌地顫抖著。因為那光芒太冷冽,帶著凍氣,毫不留情面地將我製成‘急凍人’,猶如撞沉鐵達尼號的冰山!而連城的冷漠則直接將我曝屍於寒天凍地。他轉了過去,身子僵硬地背向我,彷彿我們是不相識的倆人,連目光都吝嗇給予。他默默地回答著他的母親,沒有給我任何表明立場的機會——
“只是在路上剛好碰見而已,她只是同學而已。”
他也許不知道,當聽到他這樣說時,我的心——
“好痛!”短促的叫聲在廚房裡響起,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八成是予晴這傢伙又在為我們的晚餐‘加菜’了!我衝到廚房,此女正捧著她的手指在那欲哭無淚。
“小姐,你向我承諾削蘋果沒有問題!難道你要我吃血染的蘋果?”
“是水果刀太鈍好不好?!”這女人對於自己的錯誤,是永遠不會好好承認的。
“是,它太鈍!待我將它磨快點,好連你手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