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們若再傷我的人一毫,我保證,你們帶回去的只是一具屍體。”
寒風吹動她衣發,那雙素來溫和沉靜的眸子裡,也迸出了寒刃一樣的冷光。
縱使形容狼狽,那
() 份從骨子裡透出的高貴和雍容,卻仍生生壓得官兵頭子不敢直視她。
官兵頭子自然知曉活捉她的功勞,遠比帶個死人回去的功勞大,當即朝著底下兵卒們做了個手勢,兵卒們收起弓箭。
他笑道:“早知如此,翁主又何必做困獸之爭?我家大人不過是聽聞翁主途經此地,想邀翁主前去府上做客罷了。”
話落,身後卻傳來了奔雷一樣的馬蹄聲。
官兵頭子回首,便見金烏墜沉的長街盡頭,兩騎快馬飛馳而來,跑在前邊的那人,斗笠遮住了半張臉,手上一柄五尺來長的苗刀出鞘,寒芒攝人。
這樣人借馬勢的斬殺,底下兵卒們可不敢直衝上去阻攔,眼見戰馬逼近,無不閃避一邊,挽弓搭箭的,弦還沒拉開,苗刀已裹著殺意斬下。
官兵頭子大喝一聲,一夾馬腹催馬上前,提劍欲同來人拼殺。
然,只一個照面的功夫,他便頸側迸血,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一頭栽下了馬背去。
駕馬之人毫無緩勢,在途經溫瑜身側時,長臂一撈,將人攔腰擄上馬背,揚長而去。
溫瑜掛在腰上的木鯉吊墜,撞在對方刀鞘上,發出一聲輕響。
跟在他身後的那一騎,如法炮製,撈起受傷的銅雀緊隨對方而去。
溫瑜摔在馬背上,身體被壓進一個熟悉的臂彎,迎面疾掠而來的寒風讓她本就澀啞的嗓子愈發說不出話,那條緊箍在她腰間的鐵臂亦不曾鬆開。
溫瑜微微一怔,淺淺呼吸著鼻息間揮散不去的皂角香,忽也不知如何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