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繡花針擦擦拭了一下之後,抬頭頭頂,整根繡花針上邊都漆黑無比,顯然一直在劇毒之中侵泡,劇毒已經完全融入到裡邊。
如果是普通的鋼製材料,劇毒根本無法侵入到針體,顯然繡花針也是靠特殊材料製造而成。
“好毒辣的暗器,稍不留神便會置人於死地。”老頭盯著梅花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嗯,幸虧文倩發現毒性再次擴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細微的梅花針,很容易騙過治療者的眼睛,當清除出劇毒之後便會覺得沒了危險,殊不知毒針只要在體內,很快二次擴散,時間稍一耽擱,便會有生命危險。
他突然想起,當初自己中了子母奪魂針之後,繡花針應該也在體內二次擴散,卻並沒有再次發作,難道是九陽真火剋制了劇毒?可是梅花針留在體內自己該有所反應才對?
難道是會九陽真火的黑衣人在與自己交手時,悄悄取走了銀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肯定就是為了救自己……
張陽越想越是迷惑,更加迫切的想要回到丹霞山問個究竟。
片刻之後,直到傷口處黑血流盡,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時,張陽知道劇毒已完全去除,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謝謝你。”
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昏迷中甦醒了過來,臉上帶著微笑表示感謝。
“別客氣,劇毒剛才侵入血液,雖然已經去除,不過對身體仍有損傷,好好休息幾天,吃點抗生素藥品很快便能康復。”張陽刻意叮囑道。
“沒這麼嬌貴,這點傷無所謂。”年輕人一個側身坐起,不顧流血的傷口,將褲腿放了下來。
“張陽,你是哪裡人?”老頭望著張陽,突然開口問道。
“丹霞山。”
“你父母呢?難道也是丹霞山人?”
“我是個孤兒,小時候得了重病被父母遺棄,師傅救了我,將我帶大的。”
悽楚的身世一直是他最脆弱傷感的地方,而這個問題卻總是被人問起,讓他無奈卻又無法迴避。
這是人之常情,人與人之間的瞭解,不就是從身世家庭beijing開始嗎?
所以說並不能怪任何人觸碰自己的傷疤,只能怪自己的父母太過無情……
“你今年多大?”
“十八歲。”
“嗯,你跟我兒子十八歲時很像。”老頭呆呆的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慈祥,卻又帶著一絲淒涼。
“你兒子有我這麼帥嗎?”
張陽知道這個老頭說話不靠譜,笑著調侃,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開口道:“你跟宋燁寒的爺爺是朋友?”
“幾十年的戰友,他把我才死人堆裡背出來的,豈能是朋友這麼簡單?”老頭苦笑了一下反問。
對於軍人來說,戰友的情誼不是朋友之間的友情所能比擬。到了戰場上,戰友可以替你拼命擋子彈,而現實中的朋友肯為你拼命的能有幾個?
這並不是說現實中的朋友感情不深厚,而是沒有軍人的那種膽量與魄力。
一幫熱血青年一起同吃同睡親如兄弟,他們的戰友情誼早就融化在了彼此的血液靈魂中,當看到戰友有危險時,自然會不顧性命的挺身而出。
“你們之間有誤會?”
老頭說的真切,但想到宋士忠看他時那冰冷的眼神,張陽好奇的問道。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老頭顯然也在迴避這個話題,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回到餐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有四大家族的朋友,你該搞好關係,在北都也更好混一些。”
張陽這話明顯是開玩笑,意思自然是有這麼牛叉的朋友,該好好把握,對方隨便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