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上,現在我們先把北雍那邊放在一邊。 往後我們大曄還不知道要受北雍什麼連累? 如果北雍短期內沒有異動或許還好些。 如果那離王瘋了,不管不顧地真的和北雍皇直接刀兵相見動起手來,那我們大曄又當如何? 幫不幫北雍皇?如何幫?幫到什麼程度? 還有,以目前情況看,皇上,我們是否要給北疆的守軍送個訊息? 讓他們將關卡卡緊了。 如果那離王短期內沒有動手的計劃,而是想長期地蟄伏下來。 他想靜待時機成熟、力量壯大,再一舉拿下北雍的皇位。 那麼,他又會藏到哪裡去呢? 藏在北雍,認識他離王的人太多了。 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會潛到西兆? 或者,直接來到我大曄境內隱藏起來。 若是這樣,說不定還會給我大曄帶來無窮的後患。 再有,皇上可還記得? 我大曄使節團出使北雍之時得到的訊息,那離王與我大曄的某一位官員暗中有勾連。 就為這,我們也要防著他,防著他萬一潛入我大曄,與某人串通一氣,在我大曄興風作浪。 那對我大曄來說,也是大麻煩。 再有,也該讓北疆的守軍時刻注意著北雍那邊的動靜。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要輕易放過,都不可掉以輕心。 還有……皇上,臣有個想法。”蕭誠毅看向承祺帝。 “你說。”承祺帝點頭, “臣想,皇上可否給北疆的守軍下一道旨意,命他們做出一副備戰的姿態。 也就是說,咱們放出風去,大曄已經知道前離王潛逃了。 那麼就能想到,前離王潛逃之後,他要針對的必然就是北雍皇。 那北雍皇娶的可是我們大曄的如玉公主,他是我們大曄的姻親。 假如離王要想對北雍皇不利,我們大曄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們讓北疆的守軍做出蓄勢待發的姿態,藉此震懾那離王。 臣想,如果那離王之前真的有足夠的武力,足夠的財力以及足夠的糧草能夠支撐他造反奪位,那麼他也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往宮中送女人,借用這些下作的手段從毀掉北雍皇的聲譽上下手,想靠這些將北雍皇拉下寶座。 離王就算手中能掌握著幾名武將,掌握著一些兵馬,臣想他應該也還沒有佔據絕對的優勢。 如果他不顧一切動手,最後也只會兩敗俱傷。 如果我們大曄這邊震懾他一下,士氣這東西,從來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我們用武力震懾,逼著離王先安靜下來,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之後,我們就可以再秘密地搜尋他,或者說逼著他放出足夠的時間,讓北雍皇這邊也能有時間進行防範,能夠有應付離王的迴旋餘地。 離王如果真的破釜沉舟動了北雍皇,那無論如何對我們大曄都是不利的。 退一萬步講,如果離王真的佔了上風,那北雍皇真的被離王拉下了馬,那離王上位對我們大曄來說可不是好事。 所以,我們就算不為那北雍皇考慮,就是為了咱們大曄,也一定不能讓離王的奸計得逞。” 承祺帝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準了,朕稍後擬旨……不,誠毅,你去擬旨吧,你寫好了,朕蓋印。” 蕭誠毅剛剛還在和一本正經的承祺帝討論著正事,轉眼又被承祺帝的無賴給嗆住了。 “唉!”蕭誠毅嘆了口氣,看了看承祺帝,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一邊放著文房四寶的桌案邊坐了下來。 蕭誠毅斜了承祺帝一眼,抬手往硯臺上滴了幾滴水,拿過鬆煙墨磨了起來。 蕭誠毅一邊兒磨墨,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承祺帝。 承祺帝斜靠在桌案上也看著蕭誠毅,“幹嘛這麼看著朕?你可是當年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一肚子詩文墨水。由你代勞,不比朕寫出來的旨意漂亮?” 蕭誠毅懶得理他,只送給承祺帝一個大白眼兒。 蕭誠毅拿起筆,蘸了墨,拿過一張白紙刷刷點點寫了起來。 承祺帝一看,就想說:你別用這紙寫啊!你直接寫好,朕直接蓋印不就完了! 再想了想,承祺帝還是閉了嘴。 看來蕭誠毅這傢伙是打定主意讓自己再謄抄一遍的。 也罷,抄就抄吧。 蕭誠毅在這邊起草著旨意,承祺帝坐在一邊,端起已經冷了的茶喝了一口。 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