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家裡坐困愁城的陳鍾得到了訊息。
「那潑皮應當是想勒索些好處,可人卻不見了。」
陳鍾派人去尋找讓那潑皮害怕了。
「他現在已經躲起來了。」
陳鍾在喝酒,從中午開始他就一直在喝酒,喝的眼睛發紅。
他抬起頭來看著僕役,冷冷的道:「他可知道某的仇人是誰?」
僕役搖頭,這是自我安慰。
陳鍾看著他變色的臉,嘆息道:「某一生與人為善,仇人沒有,唯一的一個卻是對頭,咱們無數人的對頭……」
他喝了酒,然後低頭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笑聲從低到高,漸漸的帶著些瘋狂之意。
……
小楊妹妹今日令人送來了一張手帕,卻是送給果果的。
果果拿著手帕說漂亮,陳大娘無意間說她以後也得學,果果就有些心虛了。
「不會呀!」
她研究了半天,腦子裡幾乎全是漿糊。
怎麼繡的呢?
小女娃自然是不懂的,於是她就習慣性的去問自家博學的哥哥。
「繡花?」
沈安接過手帕,看著手帕上的那三朵花,不禁憂鬱了。
這個不會啊!
沈安傻眼了,可卻不能在妹妹的面前丟人,就忽悠道:「這個就是繡花,等你嫂子進了門,就讓她教你。」
「哥哥,給誰繡?」
「當然是給哥哥!」
自家妹妹……不,在沈安的心中就是自家的閨女,果果若是要學繡花,當然是隻能給家裡人做。
隨後他和妹妹認真的研究了那三朵花的繡功,順帶還杜撰了一番繡工的南北流派,讓果果不禁讚美著自家哥哥的博學。
就在兄妹倆其樂融融時,王天德頂著個大肚子來到了沈家。
「安北……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愈發的渾厚了,但沈安一見到他的肚腩,就想起了下面的黃色板油。
「老王,該減肥了!」
他語重心長的勸了勸,王天德卻笑道:「且等哪日掉進井裡出不來了再說。」
我去!司馬光掉井裡去的訊息竟然傳遍汴梁了?
沈安絲毫沒有內疚的情緒,說道:「咱們的生意如何?」
「好!」
王天德贊道:「上次你讓人換了些瓶子,嘖嘖!那些外藩商人拿回去售賣。果然,那些權貴都看上眼了,這不一下子就售賣一空。如今那些人整日就盯著城外的作坊,只要出了貨就爭相搶購。安北,形勢大好啊!某現在就擔心那些商人會忍不住進去竊取配方……」
他看了沈安一眼,見他面無怒色,就嘆道:「這次邙山軍全部出動……安北,莊子上那些人看不住啊!」
沈安的眸色一冷,問道:「可是有人盯住了作坊?」
邙山軍此行兇險,沈安自然不會保留實力。若非是擔心違規,他連折克行都會派出去。
王天德搖頭:「暫時沒有,不過老夫行商多年,深知財帛動人心的道理。為了錢財,那些人就敢鋌而走險……」
這事兒是有些麻爪。
沈安想了想,「無事,某讓遵道去尋些人,好歹暫時看著作坊。」
這是應急的法子,等邙山軍回來後,還得讓他們繼續保護作坊。
但從長遠來看,擴編邙山軍才是唯一的出路。
「等再看看吧,若是有適合的人選,到時候邙山軍也能增加些人。」
隨後折克行就利用在殿前司的關係去找了十多個大漢來,沈安給了重酬,這些人都拍著胸脯說作坊在人在,作坊不在他們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