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一臉的疑『惑』,而剛從地上撐起身子的彭浩被這聲音驚得手一軟,腦袋砸到地上,身子盡其所能地縮到最小,抬頭驚恐地看著蕭清影,原本被皇甫卓情嚇得慘白的臉,頓時又添了幾條黑線,硬生生地被染成斑馬紋。
“姑……姑『奶』『奶』……”彭浩戰戰兢兢地向蕭清影打了聲招呼,緊接著片刻也不敢停留,飛快地爬到皇甫逸風腳邊,這樣一來,那女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頓時安全感倍增,緊緊地貼著皇甫逸風磕頭,講話又重新遛了起來:“王爺,小人真沒偷什麼東西啊!王爺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殺了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孃,下有八歲兒子,還有個未過門的妻子,這一家老少都等著……”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府裡?”見彭浩盡找些廢話講,皇甫逸風終於忍無可忍地出聲了。
“小人……小人一時貪財……想……”被皇甫逸風這麼一問,原本背的滾瓜爛熟的臺詞十分不自然地轉換到成了結結巴巴的解釋,彭浩額上冷汗直冒。
“貪財?”蕭清影冷笑著,看著嚇得差點『尿』失禁的彭浩,冷聲道:“小蜜蜂,重口味,採花轉行採金屬了?”貪財?他匡誰啊?!
彭浩眼角抽了抽,雖然不懂“金屬”是什麼東西,他卻真的被“小蜜蜂”給噁心到,但面對的惡勢力又太過強大,對於這赤『裸』『裸』的歧視,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姑『奶』『奶』……小人最近真的手頭有點緊……您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沒工錢……所以……”
對於彭浩這無意義的解釋,皇甫逸風並不想聽太多,向駱辰使了個眼『色』,駱辰會意,冷不防地對著正解釋得聚精會神的彭浩拍出一掌,由於職業的特殊『性』,一向對周圍的風吹草動十分警覺的彭浩頭也來不及回,就地一滾,避開了一掌,但駱辰卻不曾停手,化掌為爪,直扣彭浩的咽喉。避開原先的一掌本身就已經十分勉強了,彭浩根本就不是駱辰的對手,這凌厲的手法瞬間而至,令他毫無迴轉之地。
“王……王爺……有話好好說……小人上有……”彭浩死死地拽住駱辰的手,楚楚可憐地對著皇甫逸風哀求道。
駱辰顯然對這種動不動就跪地求饒的對手嗤之以鼻,隨手將那哭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丟開,生怕沾到什麼毒『液』,抽回手,面無表情地重新走回皇甫逸風身邊立正。
“你都偷了些什麼?”皇甫逸風順著他的話隨口問道,剛才讓駱辰一試,此人的武功不高,在不驚動護衛的情況下獨自潛進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方才駱辰突然的第一掌,卻能被他察覺並且險險躲開,也就說明此人的警覺『性』很高,就算真的不小心發出聲響,也定會察覺到護衛的接近,就算來不及躲好,也不可能會保持跳窗逃跑的姿勢。這麼想來,這人被抓反而更像是刻意的。
“偷人唄。”從蕭清影的話中猜測出彭浩的工作『性』質,一開始就被他的行為惹怒的皇甫卓情淡淡地飄來一句。
“殿下!冤枉啊!小人哪敢偷王爺的人啊!小人真的只是沒找著賬房,看著那裡像賬房,就進去看看!請殿下、王爺明鑑哪!”彭浩聞言又是一陣慘叫。但很顯然,這麼一講,卻洩了他的老底,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軒清院,是皇甫逸風的寢院,賬房會在王爺的院子裡?敢進王府偷東西的賊,又怎麼不會事先打探好地形呢?
剩下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被人臨時拖過來背黑鍋的。
皇甫逸風勾著一抹冰冷的笑容,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既然敢入府偷竊,本王豈能隨意放你走?王叔,叫人把他拖出去杖責五十,留在府中,好生看管。”看樣子從這人的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了,皇甫逸風也不想浪費時間。
“是,王爺。”王羽領命,雖然對皇甫逸風的處置有點疑『惑』,但也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