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再感應對方的念頭,卻發現有驚訝、有好奇,偏偏卻沒有不信任。彷彿楚河所思所想,是很合理的一件事般。
這本身很不合理。
假設,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多少年後世界會毀滅。你是選擇相信,還是選擇罵對方是神經病?
“諸天生滅,無有定向,天地靈氣猶如潮起潮落,你所想的末法,本就只是天地諸多變化中的一次劫難。在過去也曾經發生過許多次,並非唯一。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道真仙而言,所謂末法,不過是他們漫長歲月裡的一次打盹罷了。”不愧為黎山老母的弟子,龍女白熙說起話來,倒也是頭頭是道。
“不過,過去種種,皆化為幻境,重複演變,甚至隱隱有扭轉既定因果的能耐。這倒是稀奇了,也不知是哪位參透天地大造化的神聖手筆。”龍女又道。
楚河則是聽的模模糊糊的,有些揣測,卻又總是在關鍵處斷裂。
他的思維無疑是開闊的,但是掌握的訊息卻又太少。
沒有基礎的推測,只能是開腦洞,沒有立足點,不足以作為證據。
“對了!你既然是後世來的,那你知道我父王怎麼樣了?我又怎麼樣了?”龍女性子跳脫、活潑,很快就從那種略帶沉重的思慮中掙脫出來,好奇的問道。
楚河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們的時代,天庭隱遁,地府不存,三界之中唯有人間尚在,山神、土地、城隍、河神都不見蹤影。就連修真者,也大多數只是勉強能練氣的半吊子,築基便已經算得上高手,金丹更是罕見。”
“或許有些活過了末法的強者,知道一些真相。但是以我的層次,還接觸不到他們。”此時楚河又想到了東陽離。
“東陽離!你是說東陽伯伯嗎?”龍女卻突然道。
楚河一驚,然後迅速傳送過去一個念頭:“你知道東陽離?你見過他?”
龍女白熙道:“當然見過了!我父王和東陽伯伯可是好友。這一次父王大壽,東陽伯伯也會來的。”
“東陽離也會來!或許我可以試探一下!如果一切真的會改變,那麼他或許會認識我。”楚河心想。
只是真的會改變嗎?
如果會,那麼多次的重複進入副本,因果關係豈不是亂的一塌糊塗?
何況,很多靈光幻境,也並非只有楚河進入過,那些其他人帶來的改變,又將如何計算?
這些疑問,都想雨點般朝著楚河砸來,在楚河的腦子裡形成一通亂麻。
“算了不想了!我現在左右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小蝦米,操心這種三界大事有用麼?即便是明天三界破碎,萬界崩壞,我又能如何?也不過是坐著等死罷了。”楚河抓了抓頭髮想著。
“噗嗤!你倒是很看的明白。”龍女白熙說道。
所謂有多大本事,就操多大的心。
想想那些吃著兩塊五的泡麵和四塊錢的煎餅果子,卻縱論天下大事的鍵盤俠,楚河感覺自己也一度陷入了和他們類似的魔障。
說那麼多,看那麼透,只說一句,有用麼?
還不是依舊為三餐奔波,還不是毫無話語權的**一個,還不是即便明天發生世界大戰,也只能坐等上戰場當炮灰,或者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要想生活過得去,就要少操一些無用心。
撇開那些過於高深的問題,楚河又回到眼前的問題上來。
勉強或許算是和龍女達成了某種共識。
而且兩人靈魂一定程度上的捆綁,也能讓楚河多少生出一點安全感來。
龍君即使是憤怒,想來考慮的自己女兒的安全問題,也不會對他太過分。
“再有就是四海升騰功和天一生水咒。這兩種後續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