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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下面的階梯形看臺,擺放著幾十張圓桌,階梯最上層留有六個小型的包廂,凌陽因為帶著巔峰之夜的金卡,所以被分配了一個包廂,剩下的五個包廂,只是有兩三個看似有人的樣子,落下了半透明的垂簾,剩下的依舊空置著。
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除了幾個中年男人跟著起鬨以外,其餘的都是清一水的年輕子弟,各個身邊帶著女孩子和護衛,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彼此間有相識的,便湊在一起喝酒聊天,整個大廳裡像開了鍋一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距離拍賣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這些紈絝子弟雖然迫不及待,不過也知道巔峰之夜是柳京河家的買賣,不敢做出太過分的催促舉動,不過神色之間已經頗為不耐,每次喝完酒,都會把酒瓶和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不忿之色溢於言表。
凌陽好不容易擠過人群,進入了包廂,看到下面已經是群魔亂舞。眾紈絝們在酒精的慫恿下,一旦來了興致,根本不顧這裡是公眾場合,直接把帶過來的女伴拉到身邊,上下其手,種種行為不堪入目。
不過紈絝們對於這種場面早就習以為常,並不感覺到有損風化,反倒互相起鬨,賣弄自己帶來的女孩子嬌俏可人,一時興起,便互相交換了女伴,把女孩子們完全當成了貨物一樣送來送去,大有華國帝王時期風月雅士們的狂放遺風。
庵婧和小兔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眼睛貼在半透明的垂簾上向外面看去,小兔只覺得有趣,庵婧卻悲從中來,暗想如果不是天幸跟了凌陽的話,有朝一日被老祖宗隨便賞賜給家中子弟,十有**也會淪為和那些悽苦女孩子一樣的玩物,被當做奴隸和牲口一樣隨意送人,從此再無翻身之日。
包廂裡的桌臺上,擺放著現成的乾果蜜餞,十分精緻可口,酒櫃裡還有各色高檔洋酒和啤酒,凌陽開啟一瓶碧綠的薄荷香草杜松子酒,往杯子裡扔了兩粒冰塊,輕抿一口,正安靜的等著拍賣開始,包廂前走過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手裡託著一盒雪茄,隔著垂簾躬身道:“逸俊少爺,我家少爺命我贈送菸草過來,如果逸俊少爺方便的話,還請過去一敘。”
凌陽朝庵婧眨眨眼,微微搖了搖頭,庵婧便從垂簾伸出手去,接過精緻的雪茄盒:“我家主人身體不適,還請恢復貴少爺改日再敘……”
庵婧話未說完,一個年輕人已經大踏步走了過來,哈哈大笑道:“李逸俊呀李逸俊,這些天你鑽到哪個耗子洞裡享樂去了?看見老朋友不說主動過來打個招呼,還推說什麼身體不適,我看看怎麼個不適?”
年輕人似乎和李逸俊十分熟稔,直接掀開垂簾走了進來,見到圓桌旁坐著的凌陽,立刻呆住了:“你不是李逸俊,你……”
凌陽今晚穿著的是李逸俊的衣服,身量臉型又和李逸俊差不多,在人群中被誤認也是很正常的事。在年輕人錯愕的目光中,凌陽很快收穫了一個訊息:李逸俊被綁架的訊息,並沒有傳播到過多人的耳朵裡。李家家主儘管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搜尋營救行動,卻並沒有把這件事露出來,唯恐有心之人見李家後繼無人,爭奪李家的軍械大佬地位。
凌陽知道能和李逸俊呼朋喚友的年輕人,一定也是柳京豪門大族的世家子弟,不敢貿然託大,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笑道:“逸俊少爺去了華國談一筆生意,短時間內還不會回來。兄弟是李家的一個護衛長,閒來無事湊湊熱鬧,打發無聊的時光而已,不知您怎麼稱呼?”
年輕人聽說凌陽只是李家的一個護衛長,臉上先有三分輕視,不過看到凌陽身邊的兩個女孩子,眼前頓時一亮,滿臉賊笑的在庵婧和小兔身上來回打量。年輕人顯然是花隊中的老手,一眼便看穿了庵婧和小兔全都是假鳳虛凰的雌兒,面露訝色道:“這兩個女孩子,好像是李家爺爺身邊的那兩個。逸俊惦念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