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都拿著髒兮兮的抹布,看來就是漢子剛剛所說的馬蛇子和大鬍子。不過兩個人都是鬍子拉碴,根本看不出誰的鬍子比較多一些。
凌陽沒有理會黑臉漢子,反而好奇的指問道:“你們兩個都長得這樣抽象,就像梵高畫兒裡的人一樣,誰是馬蛇子,誰是大鬍子”
兩個人並沒有作答,雙雙將目光投向了黑臉漢子。黑臉漢子見凌陽如此無禮,卻依然沒有動怒:“小比崽子,爺給你臉,不知道趕緊兜著,還特麼跟那兒裝瘋賣傻。爺告訴你說,在黑爺這一畝三分地上,你想裝瘋子可不好使,麻溜兒過來,撅起腚讓爺舒服舒服,再給爺用嘴伺候仙兒了,爺說不定能賞你口吃的”
凌陽甩動著手腕上的銬子,渾不在乎的笑道:“剛剛外面那隻狗子說了,爺是因為女人進來的。爺沒有稿基的興趣愛好,我看您是想多了。”
凌陽走到黑漢子的面前,身邊的馬蛇子和大鬍子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黑漢子伸手撥開,任由凌陽居高臨下睥睨自己鋥亮的光頭:“小子,見好就收吧,爺馬上就要生氣了。”
凌陽學足了黑漢的口氣,玩笑道:“你叫老黑是吧,這裡有什麼吃食,趕緊拿出來孝敬爺,爺餓了還有”
凌陽抹了抹黑漢的光頭:“還有,臨時通知你一個訊息,我姓錢,這間囚室從現在開始,就跟著我姓錢了”
老黑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這小子莫非是個二桿子還是進來的時候被嚇蒙比了大囫圇早兒的,怎麼淨說起胡話來了”
凌陽本來已經準備好動手,依靠武力恐嚇住這些惡囚,不過聽到老黑一口地地道道的東北話,搞不好以前在也是華國東北道兒上的一號人物。看老黑的年紀,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好和靳凱處於一個時代,說不定有些交情,於是改變初衷道:“我估量大哥也是生門角兒上行走過的老幫,不知道金槓順水兒的時候,有沒有和一個名叫靳凱的併肩子盤過蔓兒”
西南大路,是人死之後鬼混要去到的方向,在北方地方風水學,也就是薩滿教的老規矩裡,是不折不扣的死門。凌陽剛剛所說的“生門角兒”,也就是東北道兒的意思。金槓指的是腿腳,順水是說在行走江湖的意思。併肩子說的是江湖上有交情的兄弟,盤蔓兒是指恩怨。
凌陽剛剛說的是地地道道的東北江湖切口,是聽老黑一口地道而東北話,猜測問說大哥您看來曾經在華國東北道兒上混過,不知道認不認識一個叫靳凱的人。
老黑見凌陽手腳活絡,輕易開啟了“閻王纏”的雙鎖背銬,還以為凌陽是個慣熟溜門撬鎖的飛賊。這會兒聽凌陽滿嘴裡往外冒黑話,而且都是老道兒上的話頭,本來是可以看在同鄉同宗的份上,放凌陽一個方便。不過聽到靳凱的名字後,老黑徹底怒了。
“我說怎麼一看你小子就來氣呢原來是靳凱那個縮稜點子的門人。老天有眼,終於讓你落在我的手裡,這回兒看爺怎麼好好炮製你。要是不活扒了你的一層皮兒,爺以後就跟你姓”
凌陽暗歎命衰,沒想到人走背字,喝口涼水都能塞牙。盤道盤的倒是沒錯,不過正好盤在了靳凱對頭的身上。老黑剛剛稱呼靳凱為“縮稜點子”,是江湖上一句惡毒的罵人話,搞了半天,凌陽不貿然認親還好,這會兒提起靳凱,卻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凌陽在心裡暗暗詛咒靳凱一番,徹底死了和這幫人攀交情的心。嘆氣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茅房。大哥您是想收拾我對吧正好我進來以後,心情也不太好,正想找個人撒氣。待會兒咱們幹起來的時候,您可千萬約束好您這幫小兄弟,千萬別大喊大叫驚動了獄狗子,對咱們誰都不好。”
說話間,凌陽突然動手,毫無預兆的一拳搗在老黑眼眶上,低喝一聲:“開幹”
第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