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裝飾物,顯得十分樸素。
剩下的一間,則擺放著大型落地梳妝檯,牆上貼滿了島國卡通人物形象的海報,床上堆滿了各種樣式可愛的布偶公仔,整個房間裡貼滿了粉紅色的桌布,暖色調十足,一看便知是為女孩子準備的。
凌陽仔細看了看牆上一幅百變小櫻的巨幅海報,心想這可是南朝明令禁止的違禁品,以南朝和島國長久以來積累的國家仇怨,把這麼多島國的精神毒草擺設在房間裡,罪名定得重一點的話,以叛國通敵罪殺頭都不帶讓你有機會喊冤叫屈的。
小兔興高采烈的把被褥鋪設在暖融融的矮床上,蹦蹦跳跳的走過來,見凌陽對著大眼短裙的百變小櫻發呆,頑皮笑道:“這裡許多以前是二小姐的房子,而且但是二小姐不愛睡,就是樂意去外面冷天玩兒馬,還有刀和可以燒火的棍,後來之後就留下,別人都不敢過往……”
小兔一番夾生無比的華國普通話,把凌陽聽得頭都大了。小兔連說帶比劃,半天也沒有表達清楚,只好把庵婧拉了過來。
庵婧見四下裡無人,才敢輕聲說道:“這裡原來是二小姐的房子,不過二小姐被老祖宗寵壞了,只喜歡騎馬打獵,整天跟護衛們學習武技和槍法,根本不回來住。後來被老祖宗強行關進了後宅裡,這間屋子就空了下來,始終沒有人住進來。老祖宗見這麼大一個院子荒蕪了可惜,才送給主人您暫時居住。”
“不愛紅妝愛武裝,李逸俊那個嬌滴滴的小白臉,居然有這樣一個男人婆妹妹,看來李家真是後繼無人了。可惜了這麼大一份家業,最後不知道還要落在誰的手裡,乃乃的,真是報應!”
凌陽惡毒的誹腹了一番,在小兔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管她李家的小姐二是不二,反正現在這間宅子留給我們受用,她樂意動刀動槍,還能搶回去不成?走,哥看看你們的床鋪收拾得夠不夠鬆軟舒服!”
小兔自小在李家這所別院長大,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正是天真爛漫之時,渾然不知苦惱。只知道凌陽答應自己住在暖和的屋子裡,心裡已經十分滿足,再無所求,拉起凌陽的手,正想帶凌陽參觀自己的房間,卻被庵婧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厲聲叱道:“小兔你怎麼敢這樣放肆,被老祖宗看見你這副不知上下尊卑的樣子,你是死是活?”
小兔很少被庵婧這樣聲色俱厲的責罵,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拉住凌陽的小手漸漸鬆了開來:“我,我只是……”
凌陽趕緊攔在二人中間和稀泥:“庵婧你也是,小兔說白了還是個孩子,只不過是一時高興忘形,你怎麼忍心動手打她?”
庵婧兇了小兔一頓,心裡也不好受,眉目間怒意未褪,突然跪在凌陽面前懇求道:“主人,我知道您心地善良,也能看出您從內心裡憐惜我們姐妹。只是我們這樣的人,早已經不敢有高興和悲傷的念頭。在這所別院裡,曾經有不少和我們一樣的姐妹,因為戀上了護衛,被老祖宗責罰得死去,扔到深山裡被野獸分食,連一具全屍都不能留下。”
庵婧說著說著,大滴的眼淚簌簌滑落:“我們只能盡心服侍您,卻必須在內心裡時刻同您保持上下尊卑的距離,決不可逾越雷池一步,否則被老祖宗知道的話,我們姐妹兩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兔見庵婧難過,也陪著庵婧掉下眼淚,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一直流到微微翹起的唇瓣上,也不敢擦拭一下。
凌陽被二女哭得心中悽慘,只好柔聲安慰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李家的家生子,而且要恪守這麼多嚴苛的規矩。頂多我以後只是私下裡對你們好,在別人面前,還是把你們當成小奴才一樣使喚,好掩人耳目。”
凌陽拉起庵婧,拍了拍小兔光潔的額頭,用指尖沾起小兔長長睫毛上的一滴眼淚,在小兔略帶嬰兒肥的臉蛋上抹了一下,下定決心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