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掛著省城a打頭的車牌,在城內左行右轉,故意徘徊盤繞了很久,這才行駛進一個不起眼的居民小區,在一棟東西朝向的樓房前停了下來。
年輕人朝貝勒爺笑道:“我們東哥知道您大老遠地撲奔來了,特意派我來迎接。昨兒晚上省內通緝的條子就貼到這裡來,您知道東哥做事比較小心,不是有意委屈你們幾位,這裡雖說條件簡陋了點兒,不過勝在僻靜安全。附近全是東哥的生意,兄弟多也好有個照應,哥幾個就多多包涵吧”
貝勒爺知道年輕人說的是實情,連忙笑著說道:“這就不錯了,咱們江湖上藏身的人哪有那麼多講究,有個安全的地方蹲著比什麼都強,回去幫我謝謝東哥,就說小弟正經要打擾一段時間,多虧東哥費心了。”說完親熱地握住年輕人的手,不著痕跡地用指尖捻過去一粒個頭不小的鑽石。
年輕人顯然跟貝勒爺打過交道,彼此間比較熟悉,又受了人家的大禮,也是滿臉堆笑:“那是當然,貝勒爺的話兄弟一定如實帶到。”年輕人湊到貝勒爺耳邊,神秘兮兮地低聲道:“不是東哥狂妄不給你們接風,實在是這兩天有一筆大生意要做,忙得腳不沾地。您先跟兄弟們在這兒躲上幾天,過一陣子等東哥忙完了一定領大夥兒好好出去耍耍”
年輕人說完後返身鑽進麵包車,在貝勒爺四人的恭送下離開。貝勒爺掂了掂手裡的鑰匙,領著老四老七上樓。那名一路跟隨的司機由於並不在通緝之列,直接被貝勒爺拿點錢打發回到郊區老家去了。
貝勒爺三兄弟藏身的小區位於省城的三大動力區,坐落在母親廣場附近的小文明街東段,由於緊挨著江北,地處偏僻,社會閒散人員很多,的確不易於警方排查,是犯罪者的藏身天堂。這裡的原住居民大多早已搬到市區居住,閒下來的老舊樓房便以低廉的價格出租。有的面積較大的房子則用板壁隔開一個一個的小房間分別出租,存在較大的安全隱患,當地的管片派出所和消防部門聯合執法突擊檢查了幾遍,收效甚微,只能聽之任之。
凌陽六人遠遠認準了貝勒爺一夥兒的藏身處,也不急著立刻下手,遠遠將車子停好準備在附近找地方落腳,豪哥張羅著找旅店包房間,凌陽卻想從貝勒爺身上狠狠地敲上一筆,害怕小旅館環境複雜隔牆有耳,建議先租用兩間民房從長計議,然後徐徐圖之。
豪哥畢竟在省城混過一段時間,雖然最後狼狽退出,好歹熟悉當地的環境,輕車熟路地帶著凌陽找到附近的一家黑中介,交完不菲的押金後住進了對面單元的五零一室。五樓的這間樓房足足有二百個平方,裡面被隔開了十幾個小房間,凌陽以兄弟幾個好清靜為由全部包了下來,並且先行支付了三個月的房租。
貝勒爺的老爹早就在湯原縣公安局長張大民那裡打聽到了確切訊息,得知了兒子闖的禍不小。雖然最終沒有產生過於惡劣的後果,不過到底是驚動了首都的案件,省廳總要轟轟烈烈的做出些樣子,這才發出了省級通緝令,只是通緝令上的十三太子的老大則貼上了惹禍的老三照片。
貝勒爺接到訊息後已經打定了注意,自己先在省城躲上一段時間以免殃及池魚,過一陣子等風聲稍稍平息,再想辦法把潛逃在外的老三找出來弄死,免得他被抓後亂咬一氣,也算死無對證,到時候自己就能徹底抽身事外,繼續回湯原縣過逍遙日子。
飽暖思銀欲,安定下來的貝勒爺跟兩個兄弟在民房裡憋了整整一天,就著熟食喝了不少啤酒,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不住地罵娘。三個人從來沒有經過這麼無聊的生活,像三隻耗子般躲在洞裡不敢出去。一向好動的老七終於閒不住,提議三個人出去吃點好的,順便找上幾個妹子樂一樂。老七這一提議,早已經蠢蠢欲動的貝勒爺和老四就再也坐不住了。三兄弟數了數在梨樹縣城的提款機裡取出來的現金,還剩下一萬多,如果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