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態度,分明就是故意做給凌陽看的。
眾人都知道李逸俊不顧未婚妻的感受,瘋狂追求楚婉儀的事,這件事已經成了商貿學院裡人盡皆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以李逸俊的家世地位,婚姻之事必定不能隨心所欲,楚婉儀能夠得到最好的結局,頂多也就是成為李逸俊喜愛的外宅,絕對不會成為平壤李家承認的兒媳。
在南朝的貴族圈子裡,利益婚姻的存在不在少數。只是南朝男尊女卑的思想依舊十分嚴重,女方即使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也只能是哀嘆認命,守著活寡過日子,這樣的事情,在南朝比比皆是,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楚婉儀應該也知道這些,這才始終沒有對李逸俊假以辭色,沒想到今晚卻一改常態,當著樸貞熙的面,嫣然表現出接受李逸俊的樣子。
有眼尖的賓客,早已看出楚婉儀望向凌陽的眼神不對,心裡暗暗揣測著四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快理出了一個太極式樣頭緒,交頭接耳地互相印證一番,得出一個亂套得不能再亂套的結論:李逸俊喜歡楚婉儀,楚婉儀喜歡錢多多,錢多多喜歡樸貞熙,樸貞熙也喜歡錢多多,楚婉儀和錢多多是華國同鄉,李逸俊和樸貞熙是雙方父母訂下的親事。總結起來九個字:馬勒戈壁地貴圈真亂
凌陽先是被楚婉儀的舉動嚇到,隨即心裡開始明白過來,嘴角不自覺地挑成一個得意的弧度,這個笑容,在楚婉儀看起來十分熟悉,在樸貞熙看起來很有魅力,看在李逸俊的眼裡,卻覺得凌陽更加的令人厭惡,一隻手悄悄搭在楚婉儀的纖腰上,揚起鼻孔哼了一聲:“婉兒,我們走”
楚婉儀鳳目一挑,示威般斜了凌陽一眼,這才同李逸俊一起離開了宴客廳。兩名講師一走,屋子裡的大部分學生,一齊發出一聲歡呼,這才放開懷抱,呼朋喚友,吆五喝六,先是狠狠喝了一通燒酒,醉意微醺後,才逐個走到樸貞熙身邊,為樸貞熙祝酒慶生。
樸貞熙和凌陽早已躲到桌角,不知在竊竊私語些什麼,每一個過來敬酒的年輕人,都會大有深意地調笑兩人一番,凌陽倒是滿不在乎,樸貞熙的臉皮卻比較薄弱,臉蛋越來越紅,好在有喝了燒酒作為藉口,這才不至於淪為朋友們的笑柄。
這時,小宴客廳的大門被推了開來,兩名護衛推著一個推車,上面裝載著一個六層的大奶油蛋糕,推車的兩側,掛滿了小小的進口玩偶、漂亮的首飾,和許多別的小玩意,都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喜歡的東西。
一個笑容和藹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被一名護衛推著,身邊還前呼後擁著六名面色嚴肅的勁裝漢子,全都是各種膚色的外國人。
輪椅上的老人自然是樸家的家主,被甜寶活活傷成了太監的樸多成。樸多成自從那次遇襲之後,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身邊的異能者護衛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護,即使是在最喜愛女兒的生日宴會上,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樸多成進入宴客廳以後,樸貞熙的同學和朋友們全都站了起來,顯然早已認識這位威嚴甚重的樸家家主。樸多成微微舉起手裡裝著金色香檳的酒杯,微笑著遙遙示意了一圈,卻出奇地沒有看見李逸俊的影子,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不快。
“貞熙,逸俊去了哪裡,怎麼沒有陪在你的身邊慶生”
樸貞熙嚅囁著不知如何做答,還是樸貞熙的一個閨蜜,平時跟樸多成多見過幾次面,走過來附在樸多成的耳邊,輕聲把李逸俊和楚婉儀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樸多成一張陰沉的老臉,立刻烏雲密佈,唇角哆嗦了半天,到底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瞬間又恢復了微笑,雖然笑得有些勉強:“今天是小女貞熙的慶生宴會,我這個做長輩的,不好跟你們這些小姑娘混在一起,免得人家說我為老不尊,哈哈”
樸多成縱橫多年,畢竟有著一點人格魅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