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如此多的精神異力,竟然只是為了躲酒。
酒至濃時,金海標不再同凌陽分析天下大勢,而是把話題轉移到風月之上。凌陽笑道:“我這次出來,承蒙老祖宗照顧,把李家的一班女伶借與我帶了出來,現在就在後院歇息,不如咱們趁著酒興去欣賞一番?”
金海標失笑道:“你是說李家的那班花郎女?不過是一群練過幾天三腳貓功夫的蒲柳,在臺上露胳膊露腿賣弄風騷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凌陽這才想起以金海標的身份,一定是各個大家族競相示好的物件,女伶們的雕蟲小技,金海標一定早就已經看膩,的確沒什麼新意。凌陽正琢磨著弄出點新鮮玩意兒請金海標同喜是,金海標已經又喝了半罈子酒,醉眼朦朧道:“我平生好武,雖然自身懶惰,沒有毅力修習上乘武技,卻最是嚮往江湖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士生活。”
凌陽上高中的時候,網路玄幻和修仙小說還沒有興起,學生們都是在校外的書店裡,租借回金庸,古龍,臥龍生的武俠小說來看,聞言笑道:“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不一定都是俠客所為。腰懸長劍,把酒對月,草廬之外有一紅顏知己竹下撫琴,臨風起舞,狄蘆聽雨,才是江湖大豪風範,金兄以為如何?”
金海標擊節讚歎道:“難怪我一見你,便生出奇異的感覺,只想和你真心交往。原來錢小兄弟真是一個妙人,同樣憧憬華國古代俠士那種雅逸自由的江湖生活,如果我能過上那樣的日子一天,死了也沒有遺憾。”
凌陽沒想到金海標看似粗豪,內心卻如此細膩多情,居然是華國古代江湖生活的死忠粉絲。凌陽在警校玩兒樂隊的時候,接觸過校外的一個音樂工作室,工作室裡一名才華橫溢的鍵盤手,曾經喝著烈酒翻遍了一本武俠小說後,寫出了一首原創歌曲,連名字都沒有。最後還是凌陽把這首歌要回樂隊排練,取名為《涉水江湖》。
凌陽見庵婧會撫弄古琴,特意把這首古風傳授給庵婧,作為平時解悶之用,這會兒見金海標酒至酣處,大有癲狂放縱之意,眼珠一轉,命人召喚庵婧和小兔帶琴箏而來,為金海標奏上一曲。
庵婧和小兔見來了男客,一直躲著不肯出來,受到凌陽的召喚,才在演武場的臺上擺好繡墩矮几,鋪好凌陽從李家家主處索要來的仿製焦尾,見凌陽醉意朦朧的走了進來,溫婉一笑:“現在開始麼?”
金海標經常出入李家,早就見過庵婧和小兔,知道二女是李家家主身邊最得用的女孩子,見狀朝凌陽笑道:“李家老頭子居然捨得把如此絕色雙姝相贈,看來真的是對你十分器重,如果我把你強行索要來的話,老傢伙還不知道要怎麼心疼得睡不著覺,哈哈哈哈!”
凌陽早已摸準了金海標的性子,看出金海標和梁山宋江一樣的脾氣,只喜歡交朋好友,在女色上並不十分要緊,這才敢把庵婧和小兔叫出來見客。而且凌陽有求於金海標,指著臺上二女道:“這兩個女孩子我用著十分順手,不過看老祖宗的意思,似乎只是暫時借給我使用。小弟斗膽,想把二女轉贈給金兄,以報答金兄昨日贈美之意,不知金兄意下如何?”
凌陽說話委婉含蓄,小兔根本聽不懂。不過庵婧倒是聽得清清楚楚,臉色大變,直欲滴下淚來,望向凌陽的目光裡,說不清究竟是幽怨還是恨意,或許還夾雜著一絲絕望認命的悲哀。
金海標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沒想到小兄弟還是個惜花之人,為了兩個女人,不惜煞費苦心,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倒是把我繞了進來。也好,我就收下你贈送的這份大禮,看李家的老不死有沒有膽子問我要人!”
庵婧聽出金海標弦外之意,怔忪了一下,立刻破涕為笑,起身向金海標施禮萬福,用的是標準的華國女眷古典禮節,姿態落落大方,卻儀態萬千,很有看頭。
庵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