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將掌心印在鄭老鼠的額頭上,竭盡全力,催動自身洶湧的異能之力,漸漸將純粹能量體的異獸,銘刻進鄭老鼠的眉心。以甜寶的通天異能,也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成功將傀儡之獸,深深鐫刻在鄭老鼠的眉心,成功俘獲了鄭老鼠的整個靈魂。
傀儡之術,是一種極其高階的心靈異能,是“攻心者”能夠施展出的最高階手段。
楚人傑天縱英才,施展出的傀儡之術,其實是把自己精神烙印的一部分,強行注入到楚婉儀的腦海裡,楚婉儀日常行為,和平時並無二致,只是融合了楚人傑的一絲思想,時刻接受到額頭七翅傀儡傳遞而來的能量訊息,始終把楚人傑交待的任務,當成天經地義的事情去做。
甜寶學識駁雜,並不能將攻心術錘鍊至精通,只能把傀儡異獸寄生在鄭老鼠的思維中,能夠操控鄭老鼠的言行舉止,只是兩個人距離過遠的話,受到甜寶攻心術的影響越來越小,鄭老鼠就會漸漸掙脫束縛,自然而然地重新做回了自己。
金花夜總彙由李勇俊一手創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夜店大佬,除了鄭老鼠平日能勉強進言以外,別人根本無法插手夜店的事務。
李勇俊平時為人苛刻,對手下動輒非打即罵,一眾打手早已心生怨恚,只是看在高額工資的份兒上,才勉強堅持下來。如今李勇俊一死,身後又並沒有可以繼承生意的後代,夜總彙自然落在了二號人物鄭老鼠的手裡。
南朝民眾能歌善舞,喜愛交友暢飲,從古代的新羅高麗時期,便流傳下流浪享樂的思想,並不十分注重家族後代的延續。
像是李勇俊和鄭老鼠這樣的幫會人物,整天在打殺中過活,雖然抓住了上位的機會,搖身一躍成受人尊敬的有錢人,卻還是沒有脫離黑道上的恩怨情仇。一直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生怕家人拖累自己前進的腳步,一直不肯結婚生子,只是獨自過活。
十幾分鍾後,夜店的所有工作人員接到人事的通知,陸續來到一樓的大型舞池開會。
夜店每到了白天,都是工作人員休息的時候,早已習慣了晝夜顛倒的生活,這會兒大部分人都在熟睡,卻硬是被叫起來開會,不禁對上層幹部恨罵不休。
鄭成和目光呆滯,找到一把椅子,一直坐在領舞臺的一根鋼管旁邊,身後站著一名女子,似乎受了風寒的樣子,戴著厚厚的口罩,頭頂的鴨舌帽簷壓得很低,身上裹著一件厚實的男式棉服,正是喬裝的花朵兒。
人們都站在舞池裡,誰也沒有看見,花朵兒的袖子裡藏著一支“蜂鳥”,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鄭成和的後心,只待一時有失,立刻殺人滅口。
甜寶藏在舞臺上的幕布後面,遙遙操控著鄭成和的心神,等到夜店的全部工作人員聚齊,鄭成和才悠然開口道:“咱們店裡,正遭受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因為店裡接連有客人死去,我們已經被震怒的警務局死死盯住,就等著我們露出馬腳,然後一網打盡,全部送到監獄裡去受罪”
一名打手的頭目,也是李勇俊身邊的心腹之一,見鄭成和神態有異,說話似乎不大流暢,還以為鄭成和被嚇呆了,撇嘴不屑道:“咱們頭兒不是在平壤的軍隊裡,有一位很厲害的人物支援嗎小小的江界警務局有什麼好怕的”
鄭成和冷笑一聲,笑容卻透露出與年紀完全不符的天真味道:“你知道什麼,那位大人物最近在一場軍方內部的爭鬥中,傷了元氣,維護自身都困難得很,哪裡還有餘力管我們這點破事兒”
打手頭目半信半疑,卻知道鄭成和是李勇俊的頭號心腹,對於他的話不由得不信,於是狐疑道:“頭兒呢,咱們頭兒在哪裡他怎麼不親自來給我們開會”
鄭成和擺了擺手,身後的花朵兒立刻拎起身旁的一口大提箱,放在鄭成和身前,提箱的把手上,赫然銘刻著一行冰冷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