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地表示就算凌陽命大挺過去之後,只怕也會留下極端嚴重的後遺症,搞不好還會成為植物人,終身臥床不起。
昏迷中,秦璐倒是悄悄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潛入重症監護室,趁黑鼓搗個把小時後滿頭大汗地離開,每次都是臉色灰敗腳步疲憊。作為一個混血的“治療者”,秦璐已經透支了太多的精神力用於凌陽身體恢復的梳理。好在凌陽身體素質好,恢復能力足夠強,加之身體內有一股莫名的生機始終在凌陽的全身遊弋,不斷地接受並融合來自於“治療者”的好意,凌陽體內的重傷正以驚人的速度修補恢復著。
三天後,凌陽在全體醫護人員驚歎的目光中醒了過來。
幾日來,許冰在凌陽的病床前始終寸步不離,困了就趴在床邊小憩一會兒,熬得兩頰消瘦面容憔悴,第一時間看到凌陽睜開眼睛,許冰喜極而泣,精神驟然放鬆之下竟然昏了過去,被聞聲而來的同事們七手八腳地抬了出去,掛上維生素和高糖補充營養後方才放下心來。
楚婉儀聞訊帶著小東,居然難得地跟死對頭虎爺聯袂趕來。這些天楚婉儀每日必到,因為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入內探望,只能隔著玻璃在外面探視。
楚婉儀本已死氣沉沉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整日嘻嘻哈哈的凌陽注入了一絲生氣,一顆心隨著凌陽的重傷入院而揪緊,完全失去了平時波瀾不驚的處事風格,在工作中已經無意識地犯了不少錯誤,不是算錯財務表表的資料,就是付貨款時少付了一個零,虎爺已經藉機會訓斥了楚婉儀好幾次,出了不少惡氣,心裡暗暗得意。
楚婉儀風華少婦,什麼情情愛愛你儂我儂的大場面沒見過,反思自己這幾天來的表現,暗暗心驚不已,心知自己一縷情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系在了凌陽這個毛頭小子身上,想起跟自己無比恩愛的前夫,再想想活潑爛漫的小東,楚婉儀在心裡默默恨罵自己的不爭氣:“楚婉儀,你這個不懂羞恥的女人,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還要連累人家風華正茂的男孩子,你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想起自己的處境,楚婉儀一張我見猶憐的俏臉上眼淚簌簌滑落:“你難道已經忘了你的丈夫,忘記了跟他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現在就急著改嫁了,楚婉儀,你真是個薄情寡義的混蛋你這樣做小東怎麼辦,自己怎麼辦,你還沒有完成恩人交待的任務,就急著想跟那個虎爺派來的小奸細勾勾搭搭,你這樣做要把自己的恩人置於何地而且那個傢伙有什麼好的,他才跟你相處了幾天的時間,他只是為你了從你這裡得到有用的東西虛與委蛇而已,他一個一窮二白的農村小子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楚婉儀,你為什麼要如此的下賤,為什麼”
楚婉儀收回了觸碰到隔離玻璃上的指尖,身上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走了一樣,無力地倚靠在醫院冰冷的白牆上,臉色蒼白,小東渾然沒有注意到媽媽的失態,隔著玻璃嬉笑著朝凌陽做鬼臉,凌陽也不著調地伸出完好的左手,勉強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用力朝小東豎起了中指。
虎爺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老對手有什麼異常,趴在玻璃上用口型安慰凌陽好好養傷,隨後屁顛屁顛地跑去醫務室詢問凌陽的傷情,虎爺其實也很鬱悶,本來以為凌陽不過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下來的小混混罷了,單指望著他能仗著機靈,從楚婉儀那裡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想到這小子班沒上幾天,事情倒是搞出了一大堆:剛上班就協助武警抓住逃犯,沒過幾天,又從那個陰魂不散的逃犯手裡救出了一群被當做人質的小孩子,那次事件以後虎爺有些高興,因為人質裡有一個是楚婉儀的寶貝兒子,那個美豔的小寡婦感激之下一定不會再防備凌陽,凌陽為自己做起事來也就更加順手,不過這才剛從醫院出來沒幾天,又捲進了這樣一場風波里,居然連省裡軍區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