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一開始就停止糾纏。”
唐糖柔順地閉上雙眼,躺在病床上艱難地呼吸,眼角,有淚水溢位,滑落。
僅僅一個小時以後,縣人民醫院便為唐糖開具了死亡證明。作為唐糖唯一的親人,唐糖的“表弟”,也就是靳凱手下的猴子充分展示出自己精湛的演技,伏在唐糖的“屍身”上,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一會嗚咽著埋怨“表姐”英年早逝,一會跳腳大罵醫院救治不力,演的那叫一個全情投入,那叫一個生龍活虎,連凌陽和靳凱這種老戲骨看了都歎為觀止,直嘆孺子可教。
如果是虎爺看到了這一幕,一定不會為唐糖的死感到懷疑,因為虎爺深知那名南方異能者的手段,硬捱了鐵臂羅漢十幾拳,唐糖應該當場便臟腑盡裂,所以“死”得一點都不蹊蹺。
因為唐糖一直是獨身一人,高中時代便來到虎爺手下做事,就連虎爺,都從未聽唐糖說起過家裡的事情,只知道她年幼被人販子拐到湯圓縣城下屬的一個農業村屯,被一對年邁無子的夫婦高價從人販子手裡收養,那對上了年紀的夫婦早在唐糖初中畢業的時候便相繼死去,只為養女留下一座四處漏風的草屋,還有幾萬元的欠債,所以唐糖連高中都沒讀完,便掛上了虎爺這顆大樹,揮霍了自己的青春換來富足的生活。
唐糖死了,死得徹徹底底,波瀾不驚。只有她的表弟看在那間草屋繼承權的情分上,勉強為她送葬,唐糖身邊甚至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就連凌陽也沒有出現在唐糖的葬禮上。
當南下的列車緩緩開動,凌陽送別了自己的朋友,心裡五味陳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第210章 強勢迴歸
唐糖“死亡”的當天晚上,凌陽的出租屋裡傳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嚎。附近的居民徹夜難眠,直到有正義感強烈的鄰居出面報警,聞訊趕來的民警才戰戰兢兢地敲開了凌陽的房門。
出來開門的人正是許冰。
包片民警第二天十分八卦地向同事敘述,當時屋內的現場十分慘烈,一名年輕男子疑似揹著妻子出軌,在外面有了私生女,被他的醫生老婆整治得鬼哭狼嚎,如墮十八層地獄。屋裡單是鍵盤就跪碎了十幾個,真皮腰帶抽斷幾十根,那個六七歲的可愛私生女則笑眯眯地看著熱鬧,一邊吃薯片看動畫片,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第二天清晨,許冰洗漱打扮得清清爽爽,腳步輕盈地去醫院上班。凌陽則拖著傷殘的身軀,被甜寶督促起來做早餐。靳凱來到屋子裡轉了一圈,看到凌陽的慘狀十分不忍,給凌陽出了個餿主意,說是自己辦了一**身卡,讓凌陽去健身房散散心,把沙袋當成許冰暴揍一頓,好歹能出一口心中的怨氣。
凌陽欣然從之。
中午時分,健身房的老闆撥通的靳凱的電話,聲音倉皇而無奈:“凱哥,上午有個男的號稱是你二舅,拿著你的vip金卡來我這裡健身”
靳凱咬牙切齒地一拍桌子:“他奶奶的我是說,他奶奶就是我太奶奶,他的確是我二舅,不是冒充的,你就讓他在那兒待著吧”靳凱剛想發作,隨即又軟化下來,苦笑著搖搖頭,讓健身房老闆不用擔心。
健身房老闆吞吞吐吐道:“凱哥,你二舅他老人家來我這裡玩兒,我當然是蓬蓽生輝。不過老人家似乎精神上有點問題,來了以後啥也不碰,對著大廳裡的沙袋活活跪了一上午,別的客人都被嚇跑了,小弟實在是沒辦法好好做生意”
靳凱親自開車把凌陽接了回來,一路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凌陽只能跟著訕笑:“不好意思啊,都是家醜,讓您賤笑了”想起這個餿主意正是靳凱出的,凌陽又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抽在靳凱後腦勺上:“都怪你這個王八蛋,好端端的非讓我把沙袋當成冰冰,害得我一上午都特麼跪在那,死活沒敢起來下次你再敢給我出這種損主意,看我不活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