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像一隻靈活的小獸般跳到地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一陣風般衝到屋外,趴在雪地上一陣乾嘔。
影兒喝了點水,揩拭去嘴角上的汙漬,這才忸怩的回到楊桓身邊,卻一句話都不肯說。凌陽恍若夢中,徹底被影兒的舉動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只覺得心裡湧起一陣極度難過的感覺。
“影兒,是不是你母親逼你……”
影兒為凌陽清理乾淨身體,為凌陽掖好毛毯的四角,聲音細不可聞:“不是我母親,是我自己。”
凌陽哭笑不得,搞不清究竟是自己偷吃了嫩草,還是被人家這棵熱情如火的嫩草主動偷吃掉,心裡湧起無比荒謬的感覺,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
影兒突然幽幽一嘆:“這點小事我都做不好,影兒是不是很沒用?您一定已經不喜歡我了吧?”
凌陽心裡糾結萬分,想說有用喜歡,覺得愧對人家一個未成年的清純少女,說沒用不喜歡的話,又怕傷了影兒的心。左思右想,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勉為其難道:“影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黑暗中,凌陽根本看不清影兒的臉,只聽得影兒期期艾艾道:“白天我給您換藥的時候,看您那裡似乎,似乎……似乎很辛苦的樣子。以前在夷洲的時候,每次有客人來,母親都偷偷把我藏進裡屋,不許我出來。不過我偷偷看過,那些客人就像您一樣難受的時候,母親就會像我剛才那樣,然後,然後……”
影兒突然鼓起勇氣,乍起膽子道:“我知道您憐惜我,不想我過早的侍奉您,我也知道我的身體還很瘦弱,不過只要您感覺到舒服的話,以後我每天都會親,親您那裡,只要您不嫌棄,我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最難消受美人恩,何況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美人坯子。
凌陽總算是瞭解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凌陽知道南朝少年的法定結婚年齡,比華國要早上好幾年。而且在南朝的許多地方,根本不把婚姻法當成一回事兒,只要兩個家族的家長願意,孩子只要發育得稍微成熟一些,互相過了彩禮,便可以先行結婚。只要親戚朋友都參加了婚禮宴會,夫妻關係得到民間土規則的認可,沒有結婚證根本不算什麼。
影兒現在的年紀,在某些鄉鎮和小型城市裡,足可以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由於影兒一直跟在母親身邊,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所以才到了現在還沒有相婆家。
凌陽從未遇見過這等事,方寸大亂,只好柔聲勸慰道:“影兒,我不是不喜歡你,只不過你現在還小,我如果對你那樣做的話,對於你未來的人生,是不負責任的。你要乖乖的,以後不許再這樣對我,等你長大了以後……呸,凌陽你個混賬想什麼呢!”
此刻,凌陽才體會到什麼叫手足無措,因為凌陽的手腳根本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才好,根本不敢同影兒有任何目光接觸。凌陽自知失言,想要找些話題化解尷尬,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影兒倒是善解人意,看出凌陽的窘迫,微笑道:“好,等我長大了每天每夜都要在您身邊服侍,您可不許說話不算話。”
凌陽只好點頭道:“好,等你長大了以後再說。”
影兒居然機靈到可以聽出凌陽話裡的敷衍,微微不悅道:“什麼叫做長大了以後再說?”
凌陽一時亂了方寸,口不擇言道:“就是等你前面後面上面下面都長得大大的……我呸!凌陽你就是個混球,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孩子說出這樣的髒話,你怎麼不去死?”
影兒似乎很享受凌陽的口花花,羞紅了臉問道:“好,那我從明天開始就努力吃飯,爭取早日長大。”
凌陽欲哭無淚:“對不起啊影兒,哥傷重未愈,頭腦發昏,總是說些沒頭沒腦的昏話,你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