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磅礴湧出,形成威壓更甚的氣場。
囚徒和巖人此時已經合兵一處,見凌陽如此難纏,被揍得滿地亂滾,還敢出言不遜,心中怒火陡升,全都使出了看家本領。
囚徒雙臂交叉,交錯摩擦間,火星四射,突然間單膝跪地,一隻腳深深陷進凍土層裡,整個人氣勢陡盛,體表的鋼鐵突然化成液態形狀,在囚徒身上不斷流動,最終在身前幻化成一柄巨大的鋼刀,在囚徒虛握的雙掌中顫動著刀身,嗡嗡作響,猛然朝凌陽頭頂飛射過去。
眨眼間,鋼刀已經高高懸在凌陽頭頂,凌陽抬眼望了望,咧嘴笑道:“煞筆,一點準頭都沒有,這不射偏了麼”
話音未落,鋼刀瞬間幻化成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刀尖朝下,籠罩了凌陽頭頂方圓十幾米,一齊飛快切下,刀鋒閃閃,密密麻麻地如同一張刀網,凌陽臉上的揶揄之色,頓時被駭然之色所替代。
似乎生怕凌陽死得太慢,巖人也在此時發動了禁忌招數,身體幻化為數不清的虛影,團團將凌陽包圍在正中心。
巖人的虛影似乎都變成了實體,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高高舉過頭頂,悍然轟擊在地面上。地上立刻出現了上百條裂紋,深深破入地下,捲起大蓬的泥土沙石,一齊湧向凌陽。泥土沙石翻卷咆哮著,很快凝結出各種猛獸的模樣,百十隻沙土猛獸,擺出獵食的架勢,腳下蹈著泥灰和雪塊,朝凌陽圍獵而去。
面對如此駭人的全盛攻勢,凌陽沒有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臉上的驚愕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招牌式的壞笑,趴在地上的身形一閃,肢體開始變得愈加透明,凌陽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徵兆地消失了。
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凌陽已經出現在鐵獄囚徒的身後,囚徒渾然不知,依然目瞪口呆地望著凌陽消失的位置,只覺得背心一痛,整個人已經被凌陽一腳踹飛了出去:“嗎的,讓你踢我,小爺全都要還回來”
囚徒人在半空,凌陽已經再次消失,再次出現時,正好站在囚徒掉落的位置,輕輕接住囚徒毫無借力之處的身體,抬起膝蓋,反向墊在囚徒的腰眼上。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傳出,囚徒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輕鬆收拾掉了囚徒,凌陽突然閉起眼睛,再次睜開時,雙目已經變成一片赤金之色,顯然是動用了從鍾瞳處學來的能力,立刻從無數的殘影中,分辨出巖人的實體,一陣風地衝了過去,裝作辨認錯誤的樣子,狠狠一拳揮向巖人身側的一道虛影。
巖人不知有詐,見凌陽左肋處空門大露,剛想攔腰抱住凌陽,觸手之處,儼然一片虛空。
凌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本身早已轉到巖人身後,此時已經躍上巖人的肩膀,雙腿死死纏住巖人的脖子,鋼化的手掌冒起騰騰火焰,並掌如刀,狠狠插進了巖人的左肩。
巖人痛極,用力將凌陽遠遠甩了出去,剛想猱身再上,廖七兒清越的聲音傳來:“石頭,夠了”
巖人聽話地停住腳步,一隻手捂住左肩,身體逐漸恢復成血肉之軀,肩膀上依然留下了一道燒焦了的傷口。巖人從狂怒中恢復了理智,望著縱深的傷口暗暗後怕。如果凌陽剛才選擇下手的地方,再往上移動兩三寸,巖人的整隻脖子,恐怕已經完全被切斷了。
凌陽大獲全勝,卻出奇地沒有擺出勝利者的姿態,腳下如風,飛快掠到恢復了血肉軀體的囚徒,也就是小六子身邊,蹲下身子,把躺在地上的小六子放在了膝蓋上。
小六子強行突破異能境界,體內的經絡被狂暴的異能之力鼓脹得超越了極限,這會兒終於遭到了反噬,痛不欲生,身體弓成了一隻大蝦米。凌陽二話不說,直接“模擬”出“治療者”能力,雙手拇指按住小六子的雙側太陽穴,柔和的能量傳遞進小六子的身體,快速修復著受損的身體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