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白綾,阿霖轉身對青涵開口。輕輕的話音像是在自言自語:“若不是為此……在……被他那麼對待之後……我怎會繼續留在神殿忍辱偷生……”
“啪!”話音未落,綠色身影閃過去,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她的臉上:“這巴掌,因你不知好歹。小小優曇花仙,受主上蔭庇,沒有經過一次天劫,在仙域逍遙度日。卻仍不知足,妄想配得上神。”
大概是青涵的動作太快,阿霖根本沒反應過來,捂著臉發怔。
還沒等她回神,“啪!”又是一巴掌,將她整個人扇飛了出去。
”這巴掌,因你有眼無珠。主上點化多少精靈,偏偏念你年幼無依,心絃缺損,破例收留在身邊。千百年來悉心教導,百般照拂,形同父女。你卻因為聽信魔女一面之詞,對主上生出異心,與妖怪暗中勾結。”
阿霖捂著臉坐起身,抬頭鄙夷地看著青涵,眸光冷靜得像結著萬尺寒冰的泉眼:“父女,哈?真不愧是塊石頭,無父無母。青涵,你該好好看看周圍,學學什麼才是父女。那赤將子輿不過是辱我清白的偽君子,剛化仙時,他是我的所有的夢想,多麼神聖,高貴。而現在,他是世上最齷齪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想吐。”
“你……”再次舉起手,在空中停了半天,卻慢慢放下,“不錯,主上因為魔性發作,佔有了你。”
嘴角彎起,青涵眸子裡的怒火緩緩消退,換上了笑意,彷彿隱隱一種無聲的嘲弄,即便那笑如往常一樣的玩世不恭,“但為了給你一個交待,主上娶你為妻,把整個司雨神殿交到你手上。這是你的造化,不然,萬載高高在上的司雨大神,憑你一介缺心絃小仙,也配?”
毫不留情的羞辱,將一個人的尊嚴踩在腳底,踐踏得徹徹底底。
“你……壞蛋……”罵人詞彙的貧乏讓阿霖說不出什麼刺耳的語言,但身體一翻騰起,手中化出無數白綾襲向青涵,顯然是殺招。
可綠色身影一旋,眼花繚亂的白綾又變回了一根,被青涵抓在手裡,語氣更加不屑:“說你不配你還不信,這麼弱的法力,一無是處。若非大人視你如女,又怎會時時刻刻帶你在身邊?”
懸浮在半空,努力想把白綾扯回來,肩膀抖個不停:“壞蛋……你和……赤將子輿……都是……”
而青涵笑得更歡,意味深長:“所以說,散仙就是散仙,得了神上無邊寵愛也渾然不知,還仗著寵愛肆意妄為。”說到這,微微咬了咬牙,“若不是心有神往,魔心絃無法與仙身融合,你居然敢佩服璩鳳?被魔心絃趁虛而入。然後呢,嗯,你當天庭是什麼地方,就放任你一介小仙擁著魔心絃,濫用天眼之力不管不問麼?難道你沒發現,你已經算不出我的動作了?”
斂眸,屏息凝神。片刻猛地抬頭,阿霖朝青涵吼了聲:“你做了什麼?”
“我?”青涵目光一凝,右手一抬,眨眼白綾一圈一圈將阿霖牢牢捆住,使其直直地跌落在地,“我什麼也沒做。”手一扯,又把阿霖從地上扯得站了起來,“是主上做了什麼。不過我倒寧願主上什麼也不做,好教你被穿了仙筋,壓在海淵之底看守你的天眼之力。”
阿霖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轉身用力扯著白綾就走,阿霖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後,像個失去自由的囚犯。
出了主殿門,外面已圍了很多侍者。不等靠過來的侍者動手,青涵道:“阿霖逆天,我捉她去神武殿。”說完一拂袖,捲起一陣風推開想過來救主的侍者,他和阿霖的身影也瞬間隨風消失。
我眼前的景色也旋風似的一變。腳下的土地變成了一朵激烈湧動的雲,從雲頭往下看,一派翻滾的滔天雲海,上空壓著沉沉的黑雲,雲中紫電閃爍。遠遠地看見赤將子輿沒穿衣服,像被看不見的刑架綁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