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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蚰蜒,不準碰我妹妹!”白知秋厲聲喝道。

那條大青蟲停住了動作。

見狀頭頂傳來一道嘶啞的男聲:“你不敢吃,就把妖種也給我。”

眼睛朝上瞟,雞皮疙瘩豆子似的灑了一層又一層。

天花板上倒爬著只怪物,上半身像人,有四隻胳膊,一頭凌亂的白髮,看五官依稀是客棧夥計。□像蜈蚣,一節一節油光滑亮的褐紅色甲殼,甲殼兩邊平均分佈著幾十對竹節一樣的腿,尾巴尖長著四支尖銳的黑色長針。全身上下,包括堅硬的甲殼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眼球,看上去像一顆顆噁心的痘痘。

“已經開始做了,就要做到底。”怪物說,“不吃掉他們,咱們就完了。快吃,吃快點。聞著味其他妖馬上就會來,結界擋不了多久。”

聽了他的話,大青蟲又搖頭晃腦地朝我爬來,這次爬得很快。

我人僵住了,呆呆地看著那雙森綠的小眼睛和那片排列整齊的人頭離我越來越近。

最後那蟲子終於爬到我跟前,仰起頭,人頭下隱藏的口氣陡然張開,腥臭冰涼的液體沿著鋒利的口器邊沿鋪天蓋地滴在我臉上,簡直讓我沒辦法呼吸。

完了,閉上眼,絕望地聽著頭頂的口器帶著呼嘯的聲音直逼而下,就在這時,耳邊驟然一聲低低的怒吼:“我說了,不準碰我妹妹!”

猛地睜開眼,白知秋站在我面前,右手拿著村正妖刀,從下至下,將“大青蟲”的頭顱刺穿。墨綠色的汁液帶著股濃烈的硫磺般的味道湧出,染綠了白知秋的手臂。

“哥哥!!”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白知秋出現得十分及時。可他的左臂以一種不正常的弧度聳拉著。看看房樑上那個空蕩蕩的白殼子和那隻掉落在地,已身首分家的多腳怪物,我明白了,為了逃出困他的白殼子,他用巴西挫骨術生生折了自己左邊的鎖骨。

附在別人身上也會疼的啊,鎖骨折斷的痛苦他怎麼受得了?

心抽痛得快要窒息,眼淚無法控制地滑地流了下來,迅速模糊了白知秋的身影。隱隱約約見他橫著一揮一劈刀,村正妖刀順著大青蟲的口器由左下破肉而出,削掉了大青蟲半邊腦袋。

大青蟲愣了愣,隨後身體激烈地彈動跳躍起來,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間撞來撞去,啪啪作響,墨綠色的汁水灑得滿屋都是。

說時遲那時快,白知秋飛快地回身,右手撐地,整個人伏在我身上替我擋住了汁水。可還是有幾滴濺在我的手背上,麻痺的神經終於有了火燒火燎般疼痛的感覺。

“哥!”看著他嘶嘶冒著青煙的後背,和他額頭亮晶晶的汗珠,我的視線已完全被淚水掩蓋。分不清是心痛還是傷口痛,痛得讓我恨極了自己,恨我自己不能幫他。

漸漸的,大青蟲的垂死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總算趴在屋角徹底不動了。散發著腐爛惡臭的墨黑汁水從它身上的人頭縫中嘩嘩淌出,肥嘟嘟的蟲身眼看著就癟了下去。

稍稍歇了一口氣,白知秋用嘴巴幫忙,單手脫掉沾滿綠色汁液的衣衫,身上只剩一個BAR。又用腳幫忙,連勾帶推將我單手抱在懷裡,像抱小孩一樣,連妖刀也沒拿,朝門外走去。

不想當廢人,我問:“哥,妖毒的作用什麼時候消失?”

回答很殘酷:“虛的毒液無藥可解,你再睡十分鐘就會融化,花執的身體不能用了。”

十分鐘?!

那點時間怎麼夠我撐到孩子出世?

急火攻心,小腹一陣抽痛。和手被汁水濺到不一樣,這種痛難以忍受,實在忍不住,連聲要求:“哥……我疼……把我肚子的位置調整一下……”

靜靜看著我,墨黑的眸子在屋角那盞桐油燈的照耀下微微閃爍:“疼是正常的,你快生了。”

聞言一個激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