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得很詭異。
歇了一氣,我用毛巾替易道清理乾淨身體;又央求墨九:“能不能讓我家老闆的下巴恢復原樣?”
本以為墨九又會藉機提出各種要求,沒想到他這次什麼也沒說;伸手打了個響指;易道的小巴便咔的一下回到了原位。
我很意外,在中間那張空床上坐了下來:“想不到你也有好心的時候。”
側過身面對我:“那是當然;給他當嚮導,還送他進裂縫;外加救他一命;才收他一百年修為。”
聽他說起這些,我想起了一筆舊賬:“你特麼差點摔死我。”
聞言,墨九支起腦袋,朝我嫣然一笑,完全沒有悔過的意思。笑得讓我牙根癢癢,直想抽他。
“這有什麼,白知秋肯定會救你。再說就算他救你不著,你摔死後還可以轉世嘛。我就不同了,我死了千年修為散盡不說,轉世後被人送進動物園怎麼辦?”
“你?”察覺到他的話微微有異,我蹙眉,“當時要死的明明是我老闆,關你什麼事?”
“妖屍更慘,”墨九淡淡地轉了話題,神色有些訕訕的,不仔細倒也看不出來,“被白知秋砍下腦袋,說不定妖屍修為會直接耗盡。”
我怔了怔:“老闆修為耗盡會怎麼樣?”
他眼睛一彎,又笑了:“當然是被我吃掉妖丹,不然也是浪費。他在我的地盤上賴了好幾年,地租還是要的。”
吃掉妖丹?常看修仙小說的我隱約聽懂了墨九的意思,吃掉妖丹大概和奪走修為差不多吧。不由氣憤難忍,語噎:“你……真是個……奸商……”
“過獎過獎,別忘了,你答應嫁我的,婚紗照什麼時候拍?”
結婚?結屁婚,誰跟他結婚?身為白知秋的妹妹,我沒有白知秋吃人嚼骨頭的本事,但明白做生意要籤合同的常識。沒有合同,鬼才認賬。
彈了彈指甲,我繞開了他的問題:“為什麼娶我?”
他假惺惺地裝著抹了抹淚:“小平凡,你這樣說我很傷心,我們明明這麼相愛……”
雖然我不是情場老手,但好歹交過那麼多男朋友,不會被豹子精這張比女人還精緻的臉迷惑。冷笑一聲:“我不覺得你愛我,狡猾的豹子。別讓我猜著,我和你之前的女朋友長得很像?”
他吃的下笑出聲,眼眸中碧藍流光飛蕩:“我有很多女朋友,你說哪位?”
我被自己的氣嗆了一下,無語。
這隻厚臉皮的妖精,總能說出很多突破人類忍耐底限的話。
見我沒回答,他又得意地問:“既然你喜歡猜,那你猜猜你和妖屍什麼關係?”
儘管他笑得很歡,彷彿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我卻覺得這個話題一點也不好笑:“原來妖怪也喜歡八卦。”我說。
“我聽說,人類越在意什麼問題,越喜歡迴避答案。你不會愛上這隻妖屍了?嗯,要是那樣,妖屍就是我的敵人。我討厭戴綠帽子,這點和白知秋一樣。”
我膽子很大,很少有讓我害怕的事。世上讓我恐懼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知秋。現在白知秋對我的憤怒就像岌岌可危的火山,隨時可能砰的一下爆發。我甚至擔心他隨時會破門而入,將我抓走好好“調|教”。墨九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挑我最怕的事說。
氣得我站起身,不顧形象一腳踏在墨九的床沿,掐住他精緻的下巴:“豹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的嘴被我掐成了一朵喇叭花,眼裡的笑意更深:“解悶,妖怪命長,我在意的人早死了,沒人陪我瘋,不找點樂子我會悶死。所以娶個美嬌娘解悶是個不錯的主意,要是美嬌娘身後跟著大群護花使者,大家打來打去,那更有意思。”
我冷冷一笑:“有意思?就像你現在這樣,砍著腸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