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望著我們,連她什麼時候穿上衣服走的都沒注意。
讓人見到最狼狽的模樣,白汀宛哪能不恨我?
說實話,我有點怕她。在家人的安排下,她嫁給了一個花心的紈絝子弟。忍氣吞聲,任憑老公的紅顏知己換了一茬又一茬。
一個人連自己都出賣,怎能不讓人害怕?
我笑了笑,拒絕了她的建議:“不用了妹妹,我拉小提琴賺錢自食其力,挺好的。”
將杯子湊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姐姐你可是姓白,怎麼自甘墮落做藝|妓?我老公最近新包了一個,以前就是酒店樂手,姐姐你難道在等這種機會?”
她的眼睛很美麗,但眼神很冷,目光所經之處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搖搖頭:“不做藝妓,難道嫁個花心的混蛋?商人重利輕別離,一個人的雙人床睡得不舒服吧?”
收回落在我臉上的冷冷眼神,她將杯子放回桌子上:“你的亦詞公館父親送給我了,我準備把它改成華北第一大名犬訓練基地。反正以前那座宅子就是大哥養寵物的地方,物盡其用。”
“好啦好啦,兩位姐姐,別忘了你們最愛的弟弟我還在這。”沒等我反擊,白賀卓抬手勸道,“一人少說一句,好不好?”
他看向我:“霖姐,你不願去宛姐公司就來我的公司吧,我正好缺一個秘書,以霖姐你的能力完全能夠勝任。”他眼神專注,眸光像陽光一樣剔透純淨,十分具有迷惑性, “這地方龍蛇混雜,霖姐在這家人怎麼放心?”
衝他笑笑:“不聊了,再聊會被扣工資的,再見。”說完我轉身離開。
這段插曲並沒有影響我工作的熱情,整整一個晚上我接了二十多個曲子。還從撤桌的服務生那分到一塊客人沒動過的牛排,帶回家泡泡麵最好不過,真是美得很,美得很。
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我收拾好走出酒店,發現天下起了綿綿細雨,還颳著陣陣小風。街上沒有什麼人,只偶爾開過幾輛車,很安靜。
將白霖公主抱在懷裡,我打著傘快步往家走。
冷不丁身後發出一串聲音,像是誰穿著皮鞋淌著水在飛快地奔跑。聲音很輕,但在周圍沒有什麼人的環境下,直直地朝我的後背衝來,突兀得人不由自主一陣心驚。
忍不住回頭一看,背後空蕩蕩的。溼漉漉的路上倒映著銀白的路燈光,風吹得路兩旁溼漉漉的白楊樹葉一陣亂晃。一堆雨點子刷刷地砸了下來,打在我的傘面上砰砰作響。
於是回過頭繼續朝前面走。
可沒走幾步,一個女人從我身邊匆匆超了過去,然後就在離我十步遠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走著。身影被路燈拉得長長的,一直延伸到我的腳下。
我才剛轉頭看了一下,這人從哪冒出來的?從旁邊的小巷裡嗎?
倒也沒害怕,就是覺得很奇怪。
走著走著,心中疑雲更濃。
這女人和我走的是同一條路線,進了同一幢樓,最後居然也拐進了七樓。我大跨幾步追上去,轉過拐角,只見那女人飛快地拉開713的門,瞥了我一眼,進去了。
原來是旁邊的鄰居啊,怪不得有一點點眼熟呢。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我鬆了口氣,開啟自家的門進去。
剛關上門,透過薄薄的牆,隔壁傳來了男主人低沉的聲音:“你跟蹤我?”
女主人答:“是又怎麼樣?”
……
激烈的爭吵又開始了。
我充耳不聞,燒水泡了碗泡麵,就著冷牛排正要吃飯。
“哐當……”
像是那邊的什麼電器砸了,接著女人天塌了似的嚎哭起來:“你殺了我,我們一起死,帶著麗麗一起死。”
“瘋女人!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