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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躁不安。總之,我覺得自己做樂手做得很痛苦,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在侮辱白霖公主和聖潔的音樂。只是不在樂來登工作又能去哪呢?難不成去街上賣藝?

快要下班時,又有人點我拉琴。

拿著琴走進樓上雅座,我一愣。

一個男人坐在深紅沙發上,燈光下一張年輕而精製的臉,一襲筆挺的休閒西裝。

“霖姐,”他站直身體,“能邀你共進晚餐嗎?”

桌子上燭光閃爍,還斜插著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我下意識退了一步,微微一笑:“白賀卓,你泡的妞沒來,所以讓我幫你打掃食物?”

他目光微閃:“我和霖姐的交情不淺,請姐姐吃飯再正常不過。”對我做了個請的姿勢,“姐姐請。”

白家的人個個狡猾,即使白賀卓的聲音十分溫和像極了好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搖搖頭,沒動彈:“如果你想問白知秋的收藏庫的密碼,或者是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輕笑出聲:“霖姐說笑了,我不缺錢,不惦記大哥那些東西。”

“那就好,我還在上班,沒事的話我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沒走幾步,聽見他在後面說道:“霖姐,我想代替大哥照顧你。”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猛地停住腳步,氣氛變得有些僵硬。不出一會兒就被他打破了,輕聲一笑,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將我的身體扳向他:“姐姐,你一個漂亮女人孤身在外,又在這種地方工作。太多人想打你的主意,我實在不放心。讓我照顧你吧,我會比大哥做得更好。姐姐,你知不知道大哥是宛姐的夢想。而你,從來就是我的夢想……”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在三夫人的教育下,這對姐弟的畸戀如出一轍。

所謂聽喜歡的人告白是驚喜,聽不喜歡的人告白是驚嚇。

我被嚇的不輕,直到他低下頭想吻我,柔軟的頭髮觸碰到我的臉頰,帶起一股熟悉的AMBRE SOIE香味才回過神。一把將他推開,然後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討饒道:“差不多行了,你們姐弟倆沒事逗人玩也要有個限度。”

“我沒逗……”他辯解。

根本不想聽什麼解釋,離白家人越遠越好。我拍開他再次伸過來的手,飛快地閃出了雅座。還好,他沒追來。

下班後,垂頭喪氣地到洗手間洗了個臉。想起剛才白賀卓的胡鬧,又想到回去還要聽隔壁夫妻的“對戰”,腦袋陣陣作痛。洗完臉,我進了個廁坑,坐在馬桶上掏出支菸點燃。煙是剛認識的一個樂手給我的,說吸這玩意提神靜心。

試著吸了一口,溫熱的煙霧又苦又澀,但尼古丁的香味與疲憊的感覺混合在一起,產生了一股奇異的魅香。反正白知秋不在沒人管我,我學著別人的樣子,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我想,我可是在有意地拖延回家的時間,因為真的不想回家。

本來每天工作就累,回家後屋子的每個角落又都回蕩著難聽的叫罵聲,簡直是一種慢性酷刑。要不是提前預付了三個月的租金,我一定搬家。

不一會兒,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我的位置。

我先前沒太在意,可透過廁所門下面的縫,看到一雙穿著黑色平底鞋的腳面對著我停在門前,半天一動沒動,腦袋頂上冒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有事嗎?”我輕聲問。

話音剛落,對方突然重重地拍起了門:“嘭!嘭嘭!嘭嘭嘭嘭!”

我的心臟隨著這聲音突地猛跳了幾下,沒等我發問,外面的人又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小狐狸精,你個小狐狸精,我逮到你們了,滾出來!”

聲音很熟悉,因為這陣子我天天都受這聲音的荼毒。即便是這樣,我仍是被出其不意地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