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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拾了一個小時,我便拎著一個編織袋,揹著書包開開心心地走出了宿舍。

可喜悅的心情只持續到走出宿舍大門。

因為宿舍門口停著輛Maybach57 S,家裡的司機老吳叔和隨手助理兩人穿著筆挺的制服,帶著白手套,負手等在門口。

見到我,吳叔伸手接過了我的行李:”小姐,少爺吩咐,送小姐到工作地點去。”

扭頭就想回宿舍,吳叔忙道:“小姐,上次小姐自己搬行李到朋友家去,少爺知道後把龍師傅開除了。”

聽到這話,我恨得牙根癢癢。

吳叔以前給我開了十幾年車,我不能害他丟了養老金,宿舍門口停著輛57S也太張揚,沒多久就圍了好幾個學弟學妹,有人還掏出手機對著那輛車拍個不停。白禽獸總能輕鬆控制我,知道我怕什麼。

心一橫,我返身上了車。

2、第二章

回到易道堂,老闆不在。我將衣服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櫃裡,又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床墊子很厚很軟,讓睡慣了宿舍硬床的我昏昏欲睡。心驚膽顫一年,現在終於有了個落腳處,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不知何時,覺得身體隱隱發冷,莫名其妙地不自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身邊站著一條黑影,慌忙一骨碌坐起身:“你誰啊?”

黑影沉默片刻,冷冷道:“吃飯。”說完走了出去。

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離開學校,剛才睡覺竟然忘了關門,幸虧老闆沒趁機吃我豆腐。往窗外一看,天已經黑透。一骨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打起精神走到門外。

寫字檯上的檯燈散發著瑩黃色的柔光。老闆側坐在寫字檯邊,倚在藤椅靠背上,優雅地翹著二郎腿。靜靜地盯著黑黝黝的星空出神,墨黑的眼眸彷彿和天空融成了一種顏色。左手支著頭,手指間夾著一支菸。

“吃食在廚房。”他頭也不回,輕聲道。

“哦,老闆不吃?”

“我在樓上吃。”

才工作就遇到和員工分餐的老闆,社會真殘酷。我沒有再客氣,獨自進了廚房。飯桌上放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放著兩個大白饅頭,旁邊是一碟鹹菜。這就是我的吃食?果真只是吃食而已。包吃包住,這就是包吃?奸商,易道這個刻薄的奸商。

恨恨地吃完可憐巴巴的工作餐,又將盤子洗了,我意猶未盡地嚼著嘴裡的饅頭走到客廳。易道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似乎一動也未曾動過。手指間夾的煙已燃了一大半,煙的前半部分掛著一條長長的灰。

“吃飽了嗎?”他問。

兩個素饅頭怎麼可能吃飽?但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我咬牙笑道:“今天累了,吃不了多少,兩個饅頭就夠了。”潛臺詞是,不累的時候兩個饅頭是不夠的。

聞言,他將手裡的煙捻在菸灰缸裡,起身朝樓梯走去:“我住樓上,有事叫我,明天8點吃早餐,9點開店門,中午十一點吃飯,下午四點關店門。”

他住樓上,那我們豈不是孤男寡女。怎麼想都不踏實,我回到房間將門鎖了個嚴嚴實實,又拖過梳妝檯把門堵上,這才小心翼翼地睡覺。

一夜安然無事,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來洗漱。從洗手間出來,廚房小桌上已擺好了兩個饅頭,原來這就是老闆說的早餐。客廳裡不見人,也不知老闆什麼時候蒸的饅頭,他在不在家。

吃過早餐開啟店門,一早上只接待了一對情侶,兩人轉了一圈什麼都沒買便出去了。這也不奇怪,信這些的雖多,不過人家多是去廟裡求,有多少人肯到這個年輕老闆的店裡買這些。易道堂外面又沒有招牌,誰知道這裡面還藏著一家店。

到了吃飯時間我回到裡屋,廚房裡又擺好了兩個饅頭,還冒著熱氣。廚房中並沒有半點開火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