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
但隨著走的地方越來越高,心底本能地有點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抖。
劉洋抖抖地安慰道:“別……別怕……你玩過仙劍嗎?”
“玩過……”一面說,一面緊緊纏住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往上走。
“你看,這臺階像不像仙劍裡的場景?我們就是遊戲中的主角。”
我喘著大氣同劉洋開玩笑:“想得美……你頂多……頂多是……遊戲裡的配角N。”
好不容易,終於走到祭臺之上。祭壇表面也描繪著淡藍色的花紋,陰陣的穴位在祭壇正中央。遊方在一旁唸咒詞,我依照他給的圖案一起在祭臺畫了個碩大的陰符。符畫完,遊方點燃一張黃紙在陰符上一晃,眨眼間符陰符便消失了,看不出半點端倪。至此天罡三十六陣已全部設定完畢,遊方又掏出幾個黑色的鐵疙瘩,用膠布粘在祭臺四周。
“那是什麼東西?”
遊方在幾個陰陣都裝了那玩意。
“我自制的硫磺炸彈,高科技配古方,能燻到小精小怪絕戶。”
“太狠了點吧。”心上想著,嘴裡已說了出來。
遊方白了我一眼:“蝶妖骨魅害人性命,害人的東西就該被消滅。”
害人性命不假,但……
心裡不悅,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反駁他,只好不再說什麼。
等他安好炸彈,我們三個下了祭臺,躲到將軍潭旁邊幾塊大石頭中間。
遊方說最後一次慶生祭祀之前,所有的骨魅妖蝶都會沉沉地睡上一覺,為即將到來的祭祀做準備,所以我們才這麼順利。一會兒骨魅會全部趕到祭臺,釋放出所有的妖力,助幼妖首次吸收月之華,度過初生之劫。這時候是它們一年中最脆弱的時候,如同老蚌張開蚌殼露出鮮嫩的肉。到時候發動三十六天罡陣,就能將它們一舉殲滅。
由於緊張,根本察覺不出時間的快慢。也不知等了多長時間,身後忽然掠起一陣輕風,捲起幾片桃花瓣撲在我們身上。隨後四周響起一陣叮叮噹噹的編鐘敲打聲,清脆,婉轉,十分好聽。
悄悄將頭探出去,看到粉紅的桃花瓣在天地間紛紛揚揚地飄著,搖曳不休,似月夜裡落下的一場紅雨。而墜落的花雨中,古袂正緩步踏上通往祭臺的石梯,手上牽著一個人,居然是唐慧。古袂的打扮同白天起舞時一樣,身著白色華衣。唐慧也妝成了古時女子的模樣,頭髮在頭頂挽了個溫婉的花式。一襲薄紗長裙,臂彎處搭了條曳地的粉色羅紗。眉目輕畫,濃黑的眸子,緋紅的唇,比平常美了何止一分。
幾十個白衣女子掛著歡喜的笑容,拎著裙角從他們身旁飛奔跑過,先他們一步跑上祭臺。剛站定便伴著編鐘的響聲整齊跳起了飄逸的舞蹈。環佩叮噹作響,柔軟的身段搖曳如風中柳枝。衣袂上下翻飛,輕輕薄薄的袖子不斷劃破淡淡的月影。就算知道她們是骨魅蝶妖,這樣如夢似幻的舞蹈,看多少次也是看不夠的。
不久古袂和唐慧走上了祭臺,兩人面面相對,也跳起了舞步。不過他們的舞蹈和旁邊的蝶妖們不一樣,明顯要慢許多。而且顯而易見,古袂在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唐慧。像是被他們的舞蹈所吸引,無數只灰色蝴蝶夾雜在累累花瓣中,慢慢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在他們頭頂飛舞盤旋。
“幼蝶……”遊方小聲道,聲音裡有一種激動的感覺。
看著唐慧笨拙的動作和她臉上淡淡的微笑,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扭頭問遊方:“唐慧是不是還有意識?”
遊方沒回答,眼睛直勾勾看著那個方向。手裡握著一個控制器一樣的東西。意識到他要引爆炸彈,我忙開口阻止:“等等,唐慧她……”
他手指一動……
轟……轟……轟……
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