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不過是以枯骨為架萬蝶為肉的幻術。被世人無意中窺見,便認為劉橫長生不老。就是我族的熊蝶工蝶,六十年一甲子,也是要死的。骨魅一族沒有長生不老之藥。”
愣了愣,遊方咬牙舉起銅錢劍朝他抽了過去。
一鞭一鞭又一鞭,每抽一鞭古袂身上衣物和皮肉便少一塊。無數白蝶從他身上飛起,被空中的硫磺一燻又落到地上。不一會兒,他的胳膊,胸口,左手,還有雙腿的大部分都已露出了乾枯的白骨,但他的眼神依然沉靜如水。
“住手……”猝不及然的,唐慧大叫一聲,朝遊方衝了過去。猛地躍上游方的後背,狠狠地咬住了遊方的耳朵。
遊方吃痛,揪住唐慧的衣領將她往地上一摔。又狠狠地補上一腳,踢在唐慧的肚子上。痛得唐慧悶哼一聲,蜷起了身體,臉色都煞白了。
“姓遊的,你幹什麼!”劉洋怒吼一聲。
遊方飛快地從懷中掏出一支沙漠之鷹對準劉洋的額心:“都他媽給我老實點,做了賠本買賣老子正煩著吶,是人是妖老子一樣殺。”又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聽見沒有?”
骨魅雖然是害人的妖,但比起用槍口指著同伴的混蛋還是好得太多。我忍住心頭的怒意,衝氣哼哼的劉洋使了個眼色:“聽見了。”然後抱頭蹲下,“我們不動。”
劉洋也抱頭不忿地蹲下。
遊方怒氣未消,自言自語地罵道:“特|媽的,客戶開價一個億,老子的一個億。特|媽的,白忙活了!”說完,抬腳又要往唐慧身上踩。
“別碰她!”一向平靜似水的語調突然變快,古袂用幾乎只剩下骨頭的腿顫巍巍單膝跪下,“先生放過她和我的族人,古袂感激不盡。”
聽到這話,遊方反而冷冷地笑了起來:“要你區區蝶妖的感激作甚,老子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陰鷲的目光望向古袂身後那團淡藍色的氣,“這裡是煙波裡所有蝶子蝶孫吧?拿不到財,老子就拿名。”
說著從腰間的包裹裡掏出一枚鐵疙瘩,“一個炸彈解決……”
話未說完,“鋥”的一聲,一道藍光飛快掠向他的脖子。遊方眼疾手快往後退了幾步躲過襲擊,咬牙笑了起來。扭曲的得意臉龐像極了玩遊戲玩得走回入魔,喜歡虐殺小號變態玩家:“哈哈,被困在陰陣裡燻硫磺還打?看你撐得過幾分鐘。”
古袂輕聲道:“稚子無辜,先生趕盡殺絕,不怕報應?”
殘存的衣襬在風中淡淡地飄著。右手掌上籠罩著一層羸弱的藍光,不斷有白色蝴蝶從他身體中飛出。恐怕過不了一分鐘,他就要完全化成白骨了。
“殺噁心的蟲子有什麼報應?還浪費老子的時間。”像想起了什麼,遊方雙眼一亮,“對了,稀有銀色蝴蝶標本在黑市上也能賣上價。”
說完,拿著銅錢劍朝古袂走了過去。
古袂靜靜地看著那把銅錢劍,突然仰天大聲喊:“墨九大人……”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身影閃電般從我身邊閃過,停在他面前。一件休閒黑色T恤,一條寬大的白色休閒褲。碎碎的頭髮尾端用一條黑色髮帶繫住,嘴裡嚼著口香糖,俊美的面容被冷月的銀輝染得冷冷淡淡。一手插在褲兜裡,上下打量著古袂的樣子,笑道:“好慘,早答應我多好……”
被忽然竄出的人嚇了一跳,遊方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掄起銅錢劍狠狠地朝墨九抽了過去。
我急忙提醒:“小心!”
“叮……”清脆的一聲響。
銅錢劍被食指尖輕輕一點停在半空,不能再動彈半分。
“貓妖!”遊方面色一沉,努力想抽回銅錢劍。
“我不是貓妖,我是豹,喵……”妖嬈的叫聲中,眼角一彎挑出魅惑的弧線,然後食指輕勾。
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