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毛輕挑,雙手叉腰,志得意滿:“嗯哼。”
“只怕白知秋現在自身難保。”
我一驚:“你說什麼?”
碧藍的眸光慢慢地掃過來,眼裡的神情忽然讓人覺得有點陌生:“能打敗妖怪,小平凡,你覺得你哥哥現在是普通人類?”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白知秋打敗墨九和易道不正常,只是從小我早已習慣白知秋的強大。在我眼裡哥哥就是超人的化身,所以不管他強到什麼地步,不管他身邊跟著多奇怪的人,不管他對死域多麼熟悉我都不詫異。
他是白知秋,白知秋總有辦法無所不能,不是嗎?
但這些事從墨九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落在耳朵裡讓我冷靜了不少,忍不住想尋找久違的答案。
“你,瞭解我哥的底細?”我問。
墨九正要答話,門突然被人推開。
我心裡頭咯噔一下,轉過身,看到方怡抓著門把手,瞠目結舌地站在門口,身後還跟兩個金髮碧眼的帥哥。
“哇,”掃視了一下屋裡的兩個男人,方怡兩眼放光,“我怕你被白禽獸甩了不想活,給你弄了兩個樂子回來,沒想到你自己動作比我快多了。”
一見到美女,墨九馬上掛出一個嫵媚入骨的笑容,伸手打了個招呼:“嗨!美女。”
我走到方怡身邊,正要解釋。
方怡衝墨九抬了抬下巴:“他是誰?”
墨九不知廉恥地答:“白霖的未婚夫。”
我急忙補充:“自封的。”
作為我的好基友,方怡自然明白我的花花過去,點了點頭:“明白,預備部隊。墊過鼻樑整過下巴吧,還帶美瞳。太娘,不好看。”然後不顧墨九煞白的臉色,又朝易道抬了抬下巴,“他又是誰?”
“我老闆。”
“他不舒服?”
“暈車。”
方怡抿了抿嘴:“很陽剛,我喜歡,能摸摸嗎?”
方怡愛極了男色,閱人無數的她十分挑剔。她常說,平常因為要賺錢,她不得不忍住噁心的感覺同老頭和猥瑣男滾床單。但在假期,要吃美味的好 “菜”才對得起自己短暫而辛苦的青春。所以一旦她看中什麼獵物,一定會積極出擊,儘量讓白知秋成為她獵|豔生涯中最後的遺憾。
我默然片刻:“不能。”
“情人而已,又不是白禽獸。”她抬起尖尖手指一戳我的太陽穴,“嚇,小氣。”
撈不到油水,方怡沒心思久留,領著兩個牛|郎去樓下開房瀟灑。
送走方怡,我關上門轉身一看,墨九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一聲不吭,也沒動彈。
不知何時易道已經醒了,正用墨紫色的眸子靜靜地盯著我。
我大喜。
跑過去蹲□:“老闆,好點沒?”
“你的手,是我咬的,對不起。”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繃帶,他說。
看著他蒼白的臉,我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酸酸的感覺,想哭,卻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半晌他又道:“豹子沒救我,我們布的,同命子午陣,我死他也死。他很狡猾,同他打交道,我不得不防。你,不要答應,他什麼。”
果然如此,就知道墨九沒那麼好心。
我點點頭:“放心吧老闆。”
兀地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毛茸茸的黑爪子,墨九悶在被子裡說道:“你想死麼,陽剛化石?”
易道微微蹙眉,捂住右臂,冷聲道:“老山貓,找死。”
隔著一張空床,和墨九身上的被子,兩人竟然還能掐起來。
我一拍旁邊的床沿,厲聲道:“這是我開的房間,你們要打架就出去。”
“哼。”墨九把爪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