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有一瞬間我以為他真的在關心我。但發覺背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氣得我用力將他推開,順便還踹了他一腳。
他奸計得逞,嘴裡叼著雞腿嚼得津津有味,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別小氣,我有訊息帶給你。”他眨眨眼,“小古琴兩口子在倫敦學家政,亦詞公館的舊人都在那。”
白家再小氣,也不至於為難雲英和加加,我從不擔心他們。
我呼了一口氣:“多謝。”
他反而不樂意了,伸手攬住我的肩膀:“聽說你前幾天撞鬼大難不死,人家抽空來看看你,小平凡能不能激動一點?畢竟我倆正在熱戀中,你沒精打采,哪裡像見著情郎的樣?”
“我從死域回來一個月你毛都沒見一根,我們的戀可真熱!”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向他的背。
像風一樣飛快閃開,然後站在五米開外對我晃著從我口袋裡掏出去的雪餅,一咧嘴:“小平凡,我有事先走了,可以送給我一個香噴噴的離別飛吻嗎?”
對付這隻厚臉皮的豹子,言語攻擊是沒有用的,於是我憑空衝他揮了兩耳光。
他配合地扭動了兩下臉龐,嘴裡還發出應景的聲音:“pia……pia……”然後再笑,“你好好呆在易道堂,不要亂跑。等我收拾完雜碎,會來娶你做壓寨夫人哦。”
真該慶幸此刻周圍沒有行人,不然被人知道我認識這隻豹子,就丟臉丟大發了。
這隻狡猾豹子怎麼說呢,同我的距離總是忽遠忽近。雖然他救過我很多次,但我一點也不瞭解他,更捉摸不透他的性子。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白霖,”走到遠處,墨九又叫了我一聲。
我沒理他,故意裝著看頭頂的樹椏。
“別讓老化石再吸你的血,有事到御景灣17棟2016找我。”
我扭過頭。
而墨九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人上了一輛計程車。
天最熱的時候,這個城市到了多雨的季節。早上還萬里無雲,中午就烏雲聚集。緊接著一道道閃電劃破了漆黑的夜幕,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傾盆大雨倒了下來。
一個買符的女顧客被大雨堵在店裡,同我有的沒的聊著天。顧客問我知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一件奇聞,說個十幾歲的女大學生一夜之間變成了老婆婆,醫生說她患了面板鬆弛症。對女人來說這恐怕是最可怕的病,聽得我嗟嘆不已。
正聊得起勁,忽然看見窗戶外多了一朵曼珠沙華,不知是從哪吹來的,被雨水緊緊黏在玻璃上。一片片捲曲的花瓣在風中顫抖著,蟬翼一樣嬌嫩。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焰、如鮮血,無與倫比的殘豔與毒烈般的唯美。
傳說,曼珠沙華和優曇陀羅一樣,是最美的花,也都是最孤獨的花。優曇陀羅開在雲霄之上,三千年花開一次,轉瞬即凋謝。曼珠沙華開在人鬼界之間的夾縫九泉中,開一千年,落一千年,獨自忍受九泉死一般的寂靜。兩種花都有完美的外表,又都有著慘淡的靈魂。
這種花在都市裡很少見,我和顧客趕緊衝到窗邊掏出手機拍照,可不巧兩人的手機同時宕機。正當我們關機重啟的時候,風一吹,曼珠沙華便朝離開窗戶朝遠處飛去,讓我們懊惱不已。
到下午五點關門的時候,雨還沒停。我同老闆說了聲,拿著傘將女顧客送到公交車站,又買了些水果從古街中間抄近路回店。
大雨仍下個不停,空氣中浮動著的白紗一般濃濃的雨霧,四處迷迷茫茫。古街裡的青瓦白牆都不見了,面前只有看不透的乳白色的混沌。路邊的路燈顯得那麼暗淡無力,在翻騰繚繞的霧氣中閃爍迷離。
也許是這種風景容易勾起人的愁緒,走著走著,我停在河邊發起了呆。想起已經快兩個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