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我想,我想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
小惠一愣,想了想才道:“老實說,我不太懂。但是,申大哥也許說得不是十分對,針既然是人,所以肯定是肉做的,如果線斷了的話,那針肯定也毀了。我想愛與崇拜是兩碼事,思文對你的感覺就像有人崇拜諸葛亮、有人卻欣賞曹操,但那跟愛情不是一回事——或許對思文來說你就是這樣,這不是愛,而是那種不甘心失敗的自尊心在作祟。這也不是不可能,對嗎?”
方正頹然地坐到床沿亡,痛楚地撫著亂蓬蓬的頭髮,對嗎?對嗎?天知道他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現在他整個人都已經亂了!
小惠看著他,不由心裡一陣發酸。她錯了,方正是真的愛思文的!但是為什麼三年前他不表達呢,在那時就說出口的話,也許思文和他的孩子都成群了。
要怎麼樣才能夠明白呢?生命裡的紅線斷了就是斷了,上天不會給你另一次機會的。
她一震,迅速地奔了出去,是的!上天只給人一次機會,所以她不能錯過。她是個聰明人,至少她自己一直都這麼認為。
申招揚正半躺在床上,手裡夾著煙,看到小惠便皺了皺眉,不耐煩地道:“出去!”這兩個月來他已被她纏得夠煩了。
小惠聳聳肩,對他眼底的厭惡不以為然。她走到床邊,滑了下去坐在地毯上,默默地打量著他——寬寬的額頭,高突的顴骨,天哪!他的嘴唇如此的厚,鼻子太高、太大,幾乎佔據了他三分之一的臉,眼睛卻又太狹長,眉毛也太濃了點。看人的時候那眼神又過於犀利……多難看的五官,可整體看來又如此的男性化。她的目光往下移去,肩太寬、手太大、面板太黑,小惠開始皺眉了,也許他全身上下惟一可取的就是那兩條腿,修長、結實、有力。
但這哪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啊!老天在跟她開什麼玩笑,隔壁的方正倒能算個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他比丁天皓好看多了,思文多傻!比起眼前這位更是天壤之別,她也傻——
“看什麼?滾出去!”申招揚被她看得心底發毛,尤其是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她不會——不會想把他吃了吧?
喝!她還沒有嫌棄他,他竟如此不客氣起來了!小惠眼底燃起了怒意,霍地站了起來。“誰要看你,醜八怪!哼!有什麼了不起,叫我看,本小姐還不屑一顧呢。”她傲慢地抬高下巴,仰著臉,居高臨下地自眼皮底下注視著他。
“你說什麼?”申招揚的臉色變了變,醜八怪?這是什麼稱謂——該死的!管他什麼稱謂,總之他不喜歡。
他扔掉菸頭,抓住正欲離開的小惠,小惠站立不住,撲倒在他身上,天哪!他的身體也太硬了,怎麼像撞到了鋼板。這個男人簡直劣質到了極點。
“你方才說什麼?有種再重複一遍——”聲音太沉、語氣太冷、連噴濺到她臉上的呼吸也帶著兇悍的野獸 氣息。理智告訴她,快逃,趕快逃!可他眼底的那份狂野,與他全身上下散發著的強悍氣息,一下子震撼住了她。她聽到自己細小的、還不爭氣微微顫抖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我沒說什麼啊——”
“是嗎?可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申招揚輕喘一下,她的身體竟如此的柔軟,軟得幾乎不帶骨頭,那股熱熱的、帶著少女特有清香的體溫,一下子讓他的體溫沸到了極點。他不由自主地翻了個身,把身上的小惠壓在底下。
小惠被動地看著他,大眼睛盈盈然地眨動著,帶著純真、好奇。
“你要吻我嗎?你為什麼出汗,害怕嗎?”
申招揚一愣,害怕?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形容他,他有這樣表現嗎?小惠正歪著頭,滿含笑意地注視著他,烏黑的眼睛明亮、清澈。而——他的視線停在了她的唇上,它們微啟著,嬌豔欲滴的似在